更不懂荷包的意义。
他自从挂上后,再也没换过。
宋星糖是个喜新厌旧,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她后来爱上看话本,就不爱做这些绣活儿了。这么多年,也只送过他这一个荷包。
周庭柏陷入回忆,一时恍惚。
“她已经嫁人,你还不死心吗?”
周庭柏眉头紧皱,提起此事就不免想起赵鱼那个晦气玩意,他发狠道:“成亲又如何?那赵鱼早晚有一天死在我手里。”
秦知许红着眼,质问:“她有什么好的?”
周庭柏错愕抬眸,十分意外听她这么说。
秦知许忙垂下眼,手指捏紧荷包,“她如今嫁人,已非完璧,就算赵鱼死了,她也是寡妇。周家会同意你娶一个二嫁的妇人吗?周老爷和周夫人若真有意让两家结亲,早就在夫人还在时便将你们定下了,哪会到如今都没有动静?他们显然不愿你娶她,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说着,又朝他伸手,送到他跟前。
周庭柏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想到一直跟在他身后喊二哥的星糖妹妹已被那个赵鱼染指,心里既膈应又恼怒。
那赵鱼还在他跟前炫耀,说她夜间如何缠人,磨得他睡不好!
一想到这,周庭柏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暴戾骤然直冲头顶。
他一把拍开秦知许的手,冷冷道:“你不帮我就罢了,还故意拿话刺我,待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周庭柏甩袖离开。
秦知许捂着唇,痛哭出声。
啪,啪——
身后响起鼓掌声。
秦知许大惊,忙擦了泪回头。
只见沈昭予抱起肩,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哎呀,不要你呀。”
秦知许捂着脸就要往回跑。
擦肩而过时,沈昭予忽然冷声道:
“收起你的小心思,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秦知许积累了一肚子的委屈,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股脑发作出来。
“我与她一起长大,不管是什么,有她的就都有我的!连夫人都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疼爱,所有人都高看我一眼,凭什么你就要把我当个奴婢一样呼来喝去?说打压我就打压我,还挑唆着我哥哥训斥我疏远我!”
“你不过是个入赘来的,只因讨好了我哥哥,就作威作福!你胆子大,敢惹我们都不敢惹的人,你厉害。二房欺负她孤苦无依,是恶人,你又何尝不是小人得志,仗势欺人?!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沈昭予感慨自己,在宋星糖身边历练了段时日,脾气都变好了。
他闻言非但不恼,还笑了笑,“骂够了?”
秦知许用力抹了一把泪,目光倔强。
沈昭予笑道:“主子待你好,你才有了这些特权,这些优待。李夫人当你是亲女儿,你又是怎么报答她的?”
“与宋星糖冷战,打击她的自尊,随意贬损她的人格,辱骂她。还有,掠夺她视若珍宝的爱物,抢她的爱慕者,甚至想要挤占她的位子。”
“你早当自己是个主子,可你从未想过,自己究竟配不配。”
秦知许正欲反驳,沈昭予却摆手,不容她插嘴。
“如今在这府上,糖儿若弃了你,你猜谁还愿意高看你一眼?凭你哥哥?还是凭周庭柏?”
“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都是靠别人。靠男人,靠主子,何时靠过你自己?”
秦知许顿时尖叫,嗓音凄厉:“那她呢?她还不是一样,凭她是宋氏的大小姐,大家都得哄着她。她若不姓宋,你会这般迁就她维护她?”
“我确实不会轻易维护一个人。”沈昭予想起昨晚她的眼泪,笑了笑,“但我迁就她,只是因为她本身,与她姓什么没关系。”
“我们有何区别?只因她有个好出身,她,她还是个傻——”
沈昭予目光陡然凌厉。
骇得秦知许瑟缩了身子,忍不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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