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画纸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又飞高一截。
宋星糖杏眸圆睁,略带恼意地嗔他一眼,“长得高,了不起!”
“
我不仅长得高,手还长,气不气?”
“啊啊!我跟你拼啦!”
宋星糖把头一埋,卯足了劲,脑袋往前顶。
咚得一声,撞到男人胸口。
好在他的伤不在这里。
沈昭予逗了会人,也怕把人惹恼,修长的手指灵活翻动,单手将画纸折上几折,叠成方块大小,腕间用力,将画纸飞到对面的榻上。
宋星糖只见他跟变戏法似得,一眨眼功夫他手里空空如也。
没瞧见他扔纸,只以为被他藏到袖子里。扒着胳膊,翻他袖子。
扯开他的袖口,把脑袋塞进去,往里探看。
沈昭予哭笑不得,把人捞出来,手臂钳在她腰际,将人箍在怀里。
一阵打闹,他心底因一团烂账而生的火气没了,她也彻底没了瞌睡,费了不少体力,累得靠着他胸膛喘气。
他低头,“画我可以不收,你想怎么读书,都依你,但有一则,你得答应我。”
宋星糖正歇着,忽听他哑着声音,嗓音虽和缓,语气却强硬,不容置喙,似乎是在下命令。
她仰头,好奇:“什么?”
沈昭予垂眸看了她两瞬,才道:“那册鬼怪话本,是周庭柏送你的?”
“是呀,周二哥说是京城时兴的故事!”
什么破故事,回头他便写一封折子递上去,把这些不伦不类伤人身体的书都禁了!
“往后他再送你什么东西,都不要收。”
宋星糖一愣,“啊?为何?”
她忽然想起来偷听到的闲话,眉间染上一抹失落,“难不成,周家真的抢了我们家的生意?”
沈昭予意外她知道,不过他还在,这些事,不该让她来烦恼。
沈昭予只道:“他并非你亲兄长,而你也已成婚,该避嫌。况且,他送你东西,我不喜欢。”
原本只是随口胡编,只为贴合“赵鱼”本人的性子。
可说完以后,沈昭予莫名感觉周身通畅起来。
好像这些话在他心里藏了很久,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似得。
宋星糖并不太懂,为何有人送她东西,他要不开心。
只不过,那句“避嫌”她倒是听懂了。
阿娘在世时,祖母常说她整日在男人堆里厮混,说她不守妇道。
宋星糖于是问了出来。
沈昭予无奈道:“与你无关,只是我肚量太小,见不得你与别的男子说笑罢了。”
哦!看来不是她的问题。
那她阿娘也没有问题。
也是,阿娘若做错,爹爹怎么从来不说她?每每祖母训诫完,爹爹都在中间打圆场,回去还要低声下气地哄阿娘,劝她莫生气。
想来是爹爹大肚,鱼鱼小肚。
宋星糖低头看了一眼,嗯,果然赵鱼的肚子是要小一些。
轻轻将手贴上去,还能感觉到那处的紧绷。
硬硬瘦瘦的,手感不错。
她没忍住又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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