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桑芸心抖开那件寝衣,原本明黄的御用颜色,在桑晚这些日子的努力下,左侧的龙腾踩着祥云,已基本完成。
“你可以在右侧下面绣一个‘晚’字,也可以用双面绣,外面看是朵花,翻到内里,才是字。”
桑晚伸手拉过衣角,摇头说:
“双面绣难学,短时间内我定然学不会,再说,若要绣,就绣在明面上,我才不要遮遮掩掩。”
桑芸心掩唇忍笑,她这个做姐姐的,倒要看着桑晚出嫁了,也替她高兴。
看了眼案几上的绣样,调侃道:
“你有高人指点,还怕学不会吗?晚儿从前容易害羞,今日一见,的确变了,对陛下的喜欢也不再遮遮掩掩,不好言说了。”
“二姐姐。”
桑晚沉默一瞬,顺着她视线看了眼桌上绣样,“这是薛贵人留给我的,她明知自己走的是条死路,偏要一意孤行,临走前,还送来这些,让我日日挂念着难受。”
桑晚说的直白,却也是真情袒露。
桑芸心霎时不知该说什么,想到那夜兵部尚书府被金鳞卫团团围住。
半个时辰的功夫,高门贵府就变得破败不堪,哭声伴随着火光,消失在街头。
“出事后的第二天,她曾经的陪嫁丫头求到我面前了,好像叫令月,哭的实在可怜。”
桑芸心本不想说这些糟心事给桑晚,但看她难过,又难得见一面,便忍不住提起当日之事。
“但当时宫外风言正盛,薛贵人又是因着你,才有机会在雍华宫下毒,我怎还敢帮令月进宫,让她去见你求情?我私心重,巴不得你和她们没关系。”
“二姐姐,我明白你心中所想,若换做是我,我也只希望你好。”
桑晚握住桑芸心的手,“逝者已逝,她为母报仇的这份心,着实让人叹惋。”
桑芸心轻笑着点头,她不在乎旁人怎样,她只想让桑晚在宫里,不那么难受,不为谣言所伤罢了。
桑晚收起寝衣,将雪团抱在怀中,换了个轻松些的语气:“不说这些了,二姐姐在宫外最近怎样?”
“别提了。”
说到这,桑芸心就郁闷。
“安王殿下隔三差五便来府中,母亲也不知怎得,不阻拦也不评价,只说让我自己衡量。我衡量什么?堂堂皇室子弟,下了学不回府,反而来我这用膳,怎么说都不合适。”
桑晚忍笑,问:“殿下可说,因着什么?”
“不知从哪学的,在母亲面前惯会装可怜,说王府就他一人,实在冷清,法华寺又路途遥远,便来府中用膳,图个人味儿,也还央求我,每半月便陪他去法华寺看望太妃娘娘。”
“好在你将我接进宫了,能躲几日清净。”
说到萧梓轩,桑芸心好似打开了话匣,絮絮叨叨的给桑晚讲了许多。
她声音不算小,就连殿外守着的珠月听了,都偷偷忍笑。
桑芸心撇撇嘴,俯身趴在桑晚坐着的矮榻边儿。
“但话又说回来,他是王爷,我和母亲自然不敢有所怨言,且他最近很是上进,听说将孟大人的休沐日,都扰的不得安宁,为了躲他,甚至告假去法华寺上香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桑晚这下是真的体会到了,她试探地问:“二姐姐对安王殿下,是个什么想法?”
桑芸心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我不知道,他比我大一两岁,却还是孩子心性,实在不像什么可依之人。最开始为了见你,才和殿下做了交易,陪他去法华寺见见太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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