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桑晚身边没再围着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明晃晃地告诉她,是来给她撑腰的。
桑晚沉默半晌,摇头说:“我下次记得……”
“记得什么?”
“……记得告状。”
萧衍之笑着接话:“那阿晚可要好好记着,若再委屈了自己,必有人要遭殃 。”
帝王说着,又想到什么,隐隐生气,捏了下她的膝头,听到桑晚轻轻抽气才嗔怪:“知道疼,还要去。”
桑晚不解看他,眉头轻蹙,想从他手底下逃出去,奈何被大掌牢牢扣着。
萧衍之:“这样娇嫩易折,还要往太后眼皮子底下凑,雍华宫你不离开,没人敢擅闯。”
除非有人不想要脑袋了,敢闯帝王寝宫。
桑晚低头,这宫闱之内,岂容她任性。
“陛下久不去后宫,突然盛宠阿晚,这些事,哪里是我想躲便能躲过的,日后也总要面对。”
她很清醒,皇帝不可能这样护她一辈子。
她也总要入后宫,如果今日任性不去,以后便更难相处。
但萧衍之已经打了宁王,桑晚也算间接得罪了太后。
之后,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桑晚看着萧衍之那双好似夹着心疼的眼,“陛下今日罚宁王,日后阿晚失了宠,太后必不会放过我。”
她说话时,眼底的神色很是平静,仿佛只是阐述一件和她无关紧要的事。
“是朕不会放过太后,再说,朕只有阿晚一人,你又怎会失宠?”
玉露膏的淡香萦绕在两人之间,“朕对你的好,从来都不突然,说白了,阿晚还是不信朕。”
桑晚没有接话。
她不是不信萧衍之,她只是不信皇权,不信天子。
帝王的宠爱,向来都是能吃人的,从云端跌入地狱,可能只在瞬息之间。
萧衍之看她良久,那双眼睛,更多的是对她自己的不在乎。
帝王忽地低低嗤笑了声,俯下身,眼看嘴唇就要贴上膝头泛红的软肉。
桑晚惊得向龙榻里缩去,被萧衍之拉着小腿拽回原位,而后紧紧扣住她的脚踝,声音低哑:“别动。”
帝王唇瓣冰凉,桑晚眼睁睁看着他低头贴着膝盖,寝殿十分安静,安静到她能听清自己扑通有力的心跳声。
她伸手,想让萧衍之起来,却被帝王倏地攥住指尖,下一瞬便被咬在齿间。
她吓得想收回手,却被生生攥着无法抽离。
桑晚眼底氤氲,弱弱地说:“疼……”
萧衍之松口,捏着她指尖似是带了气:“朕都没舍得用力,你就疼了?”
桑晚眨眨眼,说不出那种感觉,微微刺痛,更多的是酥麻,瞬间传遍身体。
萧衍之松开她的手,又剜了些玉露膏,重新给桑晚揉着膝头。
桑晚想说自己来,还没张嘴,就被他的眼神逼回了要说的话。
“阿晚身上,只能留下朕的痕迹。”
桑晚不明所以,只咬唇说:“陛下,我想回去了……”
萧衍之却用绢帕细细擦净手掌,又将她的裤脚往上卷了卷。
大腿细嫩白皙,膝头跪出的伤已经渐渐发青,隐约有变紫的倾向。
帝王的手离开,桑晚看见也微微讶异,但她从小自生自灭惯了,对身上的伤也不甚在意。
只是突然想到那日萧衍之的膝盖,也落下过陈年旧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