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后趔趄,被佩兰眼疾手快地扶住,堪堪坐回椅子。
宁王的哭喊声响彻整个菊园,世家贵女和宫妃看了,皆蹙眉,不忍直视。
金鳞卫下手,没有丝毫放水。
旁边还有安顺,一鞭鞭的报数声透过宁王的哭喊声,深入人心。
萧衍之的手继续轻柔桑晚膝头,声音压得很低,对身侧的姚淑兰说:“太后上了岁数,还是少动怒的好,别轻易死了,让朕报复无门。”
姚淑兰胸口起伏不定,“今日宫外贵女不少,皇帝此举,传出去就不怕世人指责你暴虐无常,连手足都不放过吗!”
“朕何曾在意过名声?太后未免太天真了些。”帝王好似在听什么天大的笑话:“再说,太后该知道,他为什么要挨鞭子,你不觉得这鞭子很眼熟吗?”
姚淑兰本不忍向萧承基看去,萧衍之如此说着,太后便顺着目光抬眼……
萧衍之:“是不是同太后之前那条,一模一样。”
桑晚听不出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姚淑兰一眼便认出,那是多年前,用在萧衍之身上的。
萧衍之从前挨鞭子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姚淑兰每每看到萧承基痴傻的模样时,就满是恨意。
她恨先帝,恨皇族,恨为什么是自己的儿子。
萧衍之为此,没少被当做撒气桶,在萧承基面前挨过无数鞭子,不同的是,他从不出一声,能忍常人所不能。
姚淑兰:“你有什么冲哀家来,他又不懂!”
“朕倒是想,可太后,放过朕身边的人了吗?”萧衍之用手背轻碰了碰桑晚的脸,话语间透着股狠意。
安顺那边已经数到四十多,鞭子染上血色,将周围女眷吓得不轻。
萧承基背后的华服也已破烂不堪,血肉模糊。
姚淑兰这才细细打量桑晚,那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难得遇到喜欢的人,皇帝可要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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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太后操心,阿晚有任何闪失,朕会加倍让宁王偿还。”
萧衍之看着眼前挥动的鞭子,萧承基的哭声都快没了音,还吊着一口气没晕过去。
帝王却是不满:“没吃饭吗?”
金鳞卫手腕微顿,姚淑兰几乎同时喊道:“——皇帝!”
就见眼前的侍卫抡圆了臂膀,萧承基哀嚎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脊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姚淑兰眼圈微红,勉强维持着太后的体面和尊荣,握着佩兰的手却在宽大的衣袖下轻颤。
萧琼斓更是吓得不敢说话,安静坐在太后另一侧,亦不敢抬头向前看去。
安顺高声唱数:“六十七。”
还差三鞭。
桑晚抬手轻拽了拽萧衍之的衣角:“陛下。”
帝王低头,看向她微微瑟缩的眼睛,低低嗯了声,尾音上扬。
还以为桑晚要给宁王求情,萧衍之显然猜错了。
她说:“薛姐姐还跪着呢。”
帝王这才注意到妃嫔那片里,是跪了个人。
来时好似同桑晚一起跪着,没有起身。
“薛氏?”
薛瑶跪着福礼,“臣妾贵人薛瑶,见过陛下。”
“起来吧。”萧衍之随口吩咐,满朝里,只有兵部尚书姓薛,家中女儿也够得上贵人位份。
薛瑶神色淡淡,“谢陛下。”
随即被身后的侍女令月扶着起身,身边的妃嫔还以为她要得皇帝高看几眼,本都心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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