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结果去揣度自己。
如果这就是命,那她早就认命了。
见她无反应,姚淑兰嘲弄地哼笑了声:“倒是沉稳。”
萧琼斓对她是带了怨气的,先有葛峰被阉割了送去她那,后有锦书在她眼前被杖毙。
闹得满宫皆知,让她丢了好大的脸。
皆和桑晚脱不开干系,她岂能不恨,“装得一副清高,谁知在皇兄面前是怎样卖弄的呢,儿臣光看她那张脸,就觉这菊园里再名贵的花儿,都没她会长。”
“斓儿。”姚淑兰看了眼她,语气稍重:“你还没有驸马,言语这般轻浮,自降身价,像什么样子。”
萧琼斓不满地撇撇嘴,不情不愿道:“儿臣知错。”
柳文茵笑容可人,殷勤地将面前茶水呈上:“菊花清心,母后莫气,喝些败火才是。”
姚淑兰心知她在打趣,笑道:“你呀,惯会惹哀家笑。”
主位上,几人有说有笑。
桑晚被晾在那里,默默咬着嘴里的软肉,膝盖刺痛,但跪的笔直,仪态上挑不出半点错来。
过了会,太后才又将目光慢慢转向她。
“皇帝不懂事,桑姑娘要懂得劝谏,你也是宫里长大的,该知道侍寝皇帝,是个什么规矩。”
桑晚不卑不亢,“回太后,我未曾侍寝,也没有嬷嬷教,不懂您说的规矩。”
众人皆是一愣,姚淑兰蹙眉:“未曾侍寝,怎得在雍华宫宿了这半月?”
皇帝前宫之事,密不透风,看来就连太后都没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桑晚:“陛下赐了偏殿独居。”
姚淑兰冷笑:“你的意思是,皇帝只把你养在眼前,未曾碰你一根指头?”
桑晚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最激烈的,便是前些日子,萧衍之不给她喘息的亲吻。
“不敢欺瞒太后,是有肢体相碰。”
说完眼底也蓄了层泪,无法言说的难过。
周遭不时有轻嘲的笑声传来,“不还是碰了?得陛下盛宠,还在这假惺惺哭给谁看呢。”
薛瑶实在不忍,福礼求情:“母后,桑姑娘身子弱,石子硌人,不若请姑娘起来回话吧。”
姚淑兰看都没看薛瑶一眼,横眉冷对:“你心疼她,不如陪她一起跪着。”
薛瑶语气一顿,姚淑兰忽地扭头,直直看向她。
她默默跪下,眼睛黯淡:“臣妾知错。”
“薛贵人,你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女,满宫除了柳嫔,就属你位份最高,也该明白薛家送你进宫为的是什么,心软也要用在对的地方,给对的人。”
姚淑兰言语直白。
薛瑶跪着,将身子转向太后:“臣妾谨记母后教诲。”
那双眼里,却看不见任何光芒。
姚淑兰还欲说什么,忽听元德清急促的声音从菊园正门传来。
“陛下驾到——”
第29章
一瞬间,女孩们脸上或惊喜,或讶异。
太后和帝王关系已经僵硬许久,来参加太后的赏菊宴能遇见萧衍之,真的是意外之喜。
萧衍之走的极快,进到后园已经跪了一片人,只一眼便在五颜六色的衣裳中,看到安静跪着的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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