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利用朕对你的信任!”景瑄帝怒指陆乘渊。
“信任?”陆乘渊目色骤然一寒,长剑出鞘带起一道雪亮弧光,“那你可曾对得起我父亲以命相托的信任?!可曾对得起我母亲临终嘱付的信任?!”剑尖直指帝王心口,“又可曾对得起我十年忠孝的信任?!”
看到陆乘渊突然拔剑相向,众臣子陡觉形势不妙。
几位文臣已吓得两股战战。礼部侍郎哆嗦出列,“陛、陛下……微臣府中尚有要事……”
数名官员见状也慌忙附和,纷纷向殿外退去。
“一个都不准走!”陆乘渊剑锋横扫,厉声喝道:“来人——封殿!”
甲士轰然应诺,沉重的殿门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中缓缓闭合。一时间,求饶声四起:
“陛下三思啊!”
“不过一纸诏书……”
“请陛下以江山为重!”
景瑄帝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混账!你们、你们都反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怒而又对陆乘渊道:“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朕这些年予你权势地位,你就是这般报答?!”
“恩情……”陆乘渊冷笑一声,指着自己心口,“陛下所谓的恩情,就是让我父母惨死,用这蚀心蛊折磨我整整十年?赐我权势地位?不过是因为捏着我的性命,将我当成你巩固地位、制衡朝堂的工具罢了!”
景瑄帝看着陆乘渊,眸中闪过一丝惘然,“你……你以为是朕给你下的蛊毒?朕怎么会……”
不等他说完,陆乘渊沉声下令,“来人,将人带上来。”
两名黑甲卫押着太医院掌院踉跄入殿。
老掌院面如死灰,根本不敢抬头,一入殿门,双膝便“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甚至连审问都不必就开口道:“上、上月确是...确是陛下命老臣焚毁禁药库……”
众人哗然。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景瑄帝厉喝,慌乱的目光急急逡巡,随即如寻到救命稻草般,落向谢林与苏平修两位重臣,“二位爱卿,此等荒谬之言……”
这两位与陆家世代交好,听了方才那番话,对陆乘渊心生怜悯,皆是摇头,叹而不语。
景瑄帝目光急转,又落在始终沉默的魏明德身上,帝王眼中竟流露出祈求之情。
这位当朝首辅终于缓步出列,恭敬道:“陛下这些年来勤政爱民,励精图治,老臣都是看在眼里的……”
景瑄帝紧锁的眉心总算松了些,然下一瞬,却见魏明德突然转身走向凌衡,亲手将这位废太子扶起,温声问道:“老臣方才似乎听闻……殿下提及先帝遗诏?”
这一问,犹如惊雷炸响。
凌衡踉跄着站起身,眼中迸射出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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