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没将话说透,只笑道:
“总之今后执玉哥哥的腿,还得多仰仗你呢!”
姜稚月话刚说完,姚盈初切在她脉上的手指猛地一用力。
幸而她及时收住,床上之人并未察觉。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对方,小公主苍白的脸上洋溢着笑意,即便是重伤也掩盖不住她眉梢的喜悦。
姚盈初瞧着她,欲言又止了几回,最后终是默默收回了手。
——今日凌晨,姚盈初收到宋砚辞派人送来的密信,说他需要一个妻子,而这个妻子的身份,只能是她。
“说起来,璋华殿还有一本前朝流传下来的医书,放在我那也是浪费,不如改日差人给二姑娘送来,权算是我代执玉哥哥给二姑娘的谢礼。”
小公主清脆软糯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姚盈初的神智。
她仓皇应了声,犹豫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圈儿,最后终是咽了回去。
只扯了扯唇角,勉强笑道:
“昨日太医们为公主医治得很好,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我这里倒是有一瓶祛痕膏,公主可拿去一试。”
姜稚月从小到大最是爱惜自己的皮囊,闻言自是喜不自胜,拉着她的手甜甜地道了谢。
裴家人瞧见两人如今的热络样,同进屋时天差地别,悬着的心也不禁放了下来。
陪着聊了会儿,赶在姜稚月喝药时才离开。
姜稚月之后又在百花楼养了三日伤,才被太子派人小心翼翼地挪回了璋华殿养伤。
姜宜宁不放心旁人照料,干脆带着源哥儿一起搬进了璋华殿亲自照顾她。
因着锦葵被姜稚月强硬勒令休息半月,太子便重新给她送来了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脸圆圆的,看起来分外喜庆,年龄也小,性子活泼。
姜稚月与她投缘,给她取了个名,唤琉璃。
在姜稚月养伤的这段时日,姜国出了件大事。
——有个百姓天不亮起来背着背篓出城采药,行至城门口,感觉有什么滴在了脸上,他一抬头,透过雾蒙蒙的天色,瞧见一排人被倒吊在城楼上。
一时间整个京城哗然。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些人的死状实在太过惨烈。
具体有多惨烈姜宜宁没学给姜稚月听,只告诉她,后来众人才知晓,那些被吊在城楼上之人就是那日刺杀公主之人。
只是坊间传闻这些人是一些死士,并无九族可以诛。
姜稚月捧着话本子,听她二姐讲完这些话,不禁有些出神。
说起来,她养伤的这半个多月时间,宋砚辞当真一次都未来看过他,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宋知凌倒是常来。
然而每次来时,她问他宋砚辞的消息,他也总是沉着脸说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宋砚辞,所有人似乎都对她缄口不提。
姜稚月将话本子扣在被子上,心里忽然浮现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蹙了蹙眉,回头看了眼看账本的姜宜宁,细声问:
“执玉哥哥还没回来么?”
姜宜宁近来一直在宫中陪着她,也不晓得宫外情况,有次私下里偷偷问过太子,却并未得到准确答复。
她摇了摇头:
“应当还未回来,没听到消息。”
不知为何,姜稚月总觉得自己今天觉得胸口闷得慌,闻言不禁道:
“二姐,我想出去走走。”
恰逢阳春三月,外面日头好,太医说姜稚月恢复得不错,如今也需要多走动走动。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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