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洗脸,就在替她擦脸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问道:“是谁给姑娘送来的信,如此重要的信件,送信来的是不是还在外头候着?姑娘快把人喊进来,那可是姑娘外祖家的人!若是怠慢了,那就是侯府的不周了!”
江含音猛地止住眼泪。
宋铭越可不是外祖家的人!
眼泪收得急,又是紧张,她要张口说话反倒先打了个嗝,叫周妈妈看得又是一阵好笑。
她只能含糊道:“不是外祖家的人,是送到铺子里又送过来了,随着商行送来的。”
“原来如此,可真是太好了。姑娘开了绣坊,外祖家的人就找到了,想来是姑娘的名声都传到南边,终于认了亲!”周妈妈自己就给她找到最合适的说辞。
江含音心里默默感激,连连点头说是啊。
左右宋铭越受伤的事她还得保密,实在不成晚些再和义母说明白。
江含音替宋铭越保守着秘密,而他已经换了朝服,很高调地出现在宾客面前,给母亲和祖母行了大礼,又郑重地拿出一个红底用金线绣吉祥纹的锦盒:“儿子错过了音娘的吉时,这会马上要进宫去,此簪还请母亲代劳交给她。”
他当众拿出贺礼,有着对江含音看重的一层意思。
在场的虽然多是亲朋,为此还是暗暗吃惊,再次对江含音在侯府的地位有所改观。
吴氏有些已经儿子的举动,但给江含音造势,她也没多想,甚至还觉得这样做得极对。
音娘就是他们宋家的明珠,该高调地被宠着。
于是吴氏配合着儿子,当众打开锦盒,被瞬间闪花了眼。
只见那凤尾簪镶嵌了十余颗红宝石,颗颗大小一样,其中尾翼展开前端围着的那颗有拇指指甲盖大小,华丽得让在场的女子心惊之余又羡慕。
“好看好看,音娘肯定会喜欢!”吴氏眨眨眼,不动声色看了看儿子。
按江含音现在的身份,必然不能佩戴,此簪一出,意味着江含音往后的夫君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看不出来,她儿子居然考虑如此长远,是一定要给音娘配个出色的郎君了。
如此一看,丁家三郎似乎就更为相配!
吴氏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太夫人看着簪子一直没说话,然而婆媳俩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
把自己重视江含音的事宣告于众,宋铭越便觉功成身退,就连进宫的路上唇角一直都带着笑,殊不知两位长辈的想法和自个背道而驰。
在他进城前,就已经先让史啸给皇帝送信,说明洗漱更衣后面圣。
来到宫门口时,史啸已经站在那里等候,见到他严肃的一张脸笑得比花还灿烂,跟在他身侧边走边说进来的情况。
“您不知道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百官的脸色,特别是当年力荐那几个到南边去的阁老,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执笏板的手都在抖,从头到尾没敢抬头。”
说起那些总和锦麟卫过不去的大臣,史啸便眉飞色舞。
早就受够他们动不动弹劾,如今他们指挥使南边走一场,立下大功劳,就是打那些人的脸,锦麟卫近来哪个不扬眉吐气,那些个大臣哪个不是见到就低头夹着尾巴走。
宋铭越神色平平,于他而言,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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