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定有他的道理,这回总算憋住了没开口问。
于是薛里昂就穿着校服,跟薛锐穿过各色奇怪的眼神,直到薛锐把他带进一间包厢,等在包厢的助理给薛锐换了一件西装外套,并且搭配了袖扣。期间薛里昂乖乖坐在沙发等着,最后薛锐嘱咐了一句:“在这等着,不准乱跑。”转身要走。
薛里昂一头雾水拉住薛锐:“这哪儿?”
“虹场。”薛锐回答。
“我来这干嘛?”薛里昂不解。
“本来想先把你送回去的,但是,堵车。”薛锐说。
薛里昂哽住了,不知道放不方便告知薛锐,平民有一种通行方式叫做公交车或者打车。
薛锐专门留下一个助理照看薛里昂,薛里昂也觉得很无语,好像他完全没有自理能力似的。
而且,虹场再怎么五颜六色,也顶多是个娱乐场所,虽然他没来过,也只是因为虹场是薛家的产业,即使薛里昂跟薛家各路关系都没怎么见过面,但是万一遇见认识的不认识的长辈什么,也是尴尬。又不是因为他薛里昂是温良小白兔。
要说到为什么尴尬,那确实还有不少可以细细道来的地方,毕竟黄赌毒玩出花来,那可是一时极乐一时地狱,他万一在这玩遇见他爹,那是应该说“好巧”还是“注意身体”?
“薛锐经常来这?”薛里昂问那个留下来的助理,眉梢眼角带点坏。
“薛总没空。”穿着职业装的姐姐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替薛锐回复邮件,没关注薛里昂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接他话:“今天薛总正式接任集团副总,薛源总和高管在这里给他布置了庆祝酒会。”
现在的薛里昂已经和十来年前的小豆丁不能同日而语了,薛家内里复杂的权力脉络交织穿插织成的茧衣罩在每个和这个家有一丁点联系的人身上。他看薛锐也是隔着层层叠叠的虚影,看不真切。
但是薛源,怎么说呢,就薛源这种贪和坏刻在脑门上,一身骚味八百里外都能闻到的狐狸,说是庆祝酒会,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
怪不得薛锐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家。
“……他的任命这么快就下来了啊。”这么忙的节骨眼,竟然还有来参加家长会。薛里昂觉得心里暖暖的。
“是老薛总的意思。”助理回答得滴水不漏。
薛里昂皱眉,薛伯昆对启辰的控制太强了,并不说明就是好事,要么是高层一群废物,制不住他;要么薛伯昆给董事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而压力太大,是会爆掉的。
如果是我……
薛里昂有那么一瞬间,把自己置于薛锐甚薛伯昆的位置上来看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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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聊,薛里昂觉得时间过得挺慢的,他给老师发了几条消息,对方都没回复。薛里昂挺郁闷的,就算是以后不来往了,还是应该给对方点分手费安慰一下的。
正在薛里昂等得快睡着的时候,包间的门终于开,进来的却不是薛锐,是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无视了薛里昂,略过他在薛锐助理耳边说了几句话。
薛里昂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美女助理的表情凝重了一瞬,起身跟他出去了,临走还重申了对薛里昂的要求:“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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