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凤气的很,哪有人在新夫郎出门的时候扯人盖头的,于是撸起袖子就撕把了上去,“你个小蹄子的贱手!扯我溪哥儿盖头,你成心来给我家找晦气不痛快的!我非撕了你!”
林阿娘也是被自家幺哥儿的做法吓了一跳,但看见刘秀凤上前来打自家小哥儿,于是也冲上前去挡着。
一时间两个妇人扭打在一块儿,旁边的人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谁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
还是叶阿爹和叶山过来将两人撕扯开,林阿娘的武力显然不如刘秀凤,她的左颊红了一片,还有几根鲜明的手指印,头发也被扯乱,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痕,显然刘秀凤下了死力。
林阿娘哭着坐到地上,委屈的开始叫苦连天:“哎呦,主家打人啦!主家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们来吃席的竟被主家打了!”
其他要散了的村邻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刘秀凤朝地上的林阿娘啐了一口唾沫,指着旁边的林肴骂道:“这手贱的东西,扯了我溪哥儿的盖头,大家来评评理,这是什么丧德的做法!哪有新夫郎出门子盖头被人掀去了的,哪家不是等着晚上夫君亲手掀的,这不是成心坏我家溪哥儿的吉日吗!”
叶山一听,也是气,生怕这事儿不吉利坏了自家弟弟以后的好日子,便撸了袖子要将林肴扔到门外去。
林肴赶紧往人群后面躲,就这样竟还敢伸着脑袋来煽风点火的挑衅:“都说溪哥儿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小哥儿,今儿他出嫁,都说出嫁的新夫郎是最好看的,大家难道就不想看看咱们今天的新夫郎么!”
他就是想让叶溪当众出丑,自从他烫伤了脸整日遮着,旁人都没见过他丑陋的脸,今日他出嫁,这般风光,那他可不得给他找点不痛快吗,让他好好丢一次脸。
叶溪被扯了盖头后便一直埋在林将山的怀里,倒不是他怕,只是因为眼睛被阳光猛然一刺不舒服罢了,而林将山以为自家新夫郎是被吓坏了,被扯掉盖头伤心呢。
他抚在叶溪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着怀里的叶溪,黑着脸对林肴沉声道:“你想看就要给你看,你是什么东西。”
林肴虽怵他,但他还是勾着嘴角笑了笑:“新郎官莫不是怕我们看到你家夫郎的那张脸吧,也是,谁不知道咱们村的溪哥儿被烫伤了脸,毁了容呢,不然他怕是也看不上你这个外乡人了,这不,才让你捡了个便宜,不然人家肯定都嫁到那富户曹家去了。”
林将山抱着叶溪,蹲下身将地上的盖头捡了起来,重新给叶溪盖上,然后将他放坐在椅子上。
等做完这些,他才穿过村邻,直直的走向林肴。
林将山长的高大魁梧,平时不笑时便感觉冰冷不易近人,现在他唇角下垂,眉头紧锁,黑着一张脸显得更加渗人。
林肴声音都有点颤了,声线微抖:“你想做什么!你还想打人不曾,周围可都是山秀村的人,你若是动了我,我定是要把你告到村长那里去的!”
林将山一言不发,大掌一把攥住他的胳膊,铁掌般的手禁锢的林肴脸色惨白,直喊着疼。
林阿娘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推林将山,谁知她用足了力道也没推动林将山分毫。
林将山便拖曳着林肴的胳膊将他往门外扯,想将他扔出门去。
林肴不见棺材不落泪,被拖拽着嘴里还在叫嚷着:“我不就是说了实话,你林将山娶了个丑八怪,怎么还不许人说了,说两句就要恼羞成怒,我哪里说错了!”
来吃席的人都知道,叶家的溪哥儿确实被烫伤了脸毁了容了,所以才被曹家的退了婚,人家好不容易有人要,今日成婚了,谁知道这林家的发了什么疯非要给别人找些不痛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