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他就眼皮子红,心里是羡慕又嫉妒的很,凭什么他叶溪这个丑八怪烫伤了脸还有人娶,而且这婚宴办的也不孬。
现在看了这个席面,他更是一肚子气,耳朵里听的全是别人对叶家的夸赞,说他家席面儿如何如何好,叶家的溪哥儿是怎么有福气。
那他幺哥儿算什么,自从叶溪烫了脸,来他林家提亲的人就多了起来,都说他幺哥儿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小哥儿了,这阵子他风光不少,现在怎么又轮到叶溪头上去了。
越想越气,他啪叽一声将筷子拍在碗上,“不吃了,我吃不下了。”
林阿娘低叱他:“使什么性子?!好好的怎发起了脾气,周围人看着呢,你别使小性子让人笑话了去。”
林肴埋怨道:“我说我不来的,阿娘你非要我来,我来做什么,看他叶溪的风光么!看着我心里就堵的紧。”
林阿娘瞪他:“让你来好好吃他叶家一顿的,结果你倒好,筷子都不怎么动的,横竖我那十文钱白给了!”
林肴气道:“他家饭有什么好吃的,以后我幺哥儿的席面儿要办的比这好几百倍才是,让村里这些没眼光的人好好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好席面儿!”
说到这里,林阿娘气不打一处来,质问他:“怎么你跟那曹家的斌哥这么长一段时日子了,还没个动静,也没见他家提起求亲的事,之前他家上叶家提亲的动作那是快的很,不出一月就从看定到结亲,现在轮到咱们了,他们那边倒端着了。”
林肴咬着唇不说话,他心里也憋屈着呢,这曹斌每次都说回去告知爹娘,让尽快来他家下定,可每次都不见来,这叶溪如今都先他一步成亲了,昔日嘲笑他的话如今可不是正打在自己的脸上么。
“我再催催他。”
林阿娘气的很,“你阿爹是个兜不住话的,成日喧闹着咱们家跟曹家要定亲了,整个山秀村的人都知道了,可如今迟迟不见下文,怕是有人等着看咱家笑话呢,下个月便是乡试,若是曹家那位再考上了秀才,有了官身,你且等着吧,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林肴心里也是急得很,都说男人有了前程眼光就会变得高远,若是曹斌真考上了秀才,那他家定是要给他娶一门富户家的小姐的,如何还要他这个小哥儿,不行,他得早早做打算才是。
“还有,前晚你半夜偷偷出门去了,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只当做不知晓,毕竟你如今心野了,我也是拦不住你的,要是让旁人瞧见了,你的名声定是要毁了,这几日你就别出去了,乖乖待在家里,吊一吊那姓曹的。”
林肴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阿娘。”
席面儿吃完了,林将山就要背着叶溪回半山腰的新家了。
被村里的汉子灌了一轮一轮的酒,林将山进屋的时候却还是脚步稳健,只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反观院儿里倒是醉倒了好些个。
叶山一开始还颇有自信的嚷着要替自家哥婿挡酒,结果几碗下肚便头晕眼花,脚步浮虚,林将山独自一人接过了所有敬酒的酒碗,面不改色的喝了足足一坛子的酒。
要知道今天的酒可是村东那家酒坊里酿的烧刀子,酒辣性烈,酒量不好的喝上一两晚就要倒地睡上好几十辰,农家人办席最爱用这种酒了,可以让来的宾客少喝些,省了酒钱。
叶溪坐在床上,旁边的厘哥儿已经撑不住睡过去了,等林将山推门进屋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叶溪隔着盖头都闻到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叶溪隔着盖头问道。
林将山低沉回道:“有些多,怕是有个一两坛子。”
叶溪啊了一声,“那你还走的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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