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点。
她道:“裴璇玑究竟是何出身?她家里人是做什么的?”
李挚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并不知晓,只是曾经听闻京城曾有一女天师,修为深厚,姓裴。而边关还有骠骑大将军,姓裴名擒虎。”
宝珠一愣,连连摇头:“擒狐,好好一个大将军取个这样的名字作甚,好生不吉利。”
说罢,她后知后觉又反应了过来,啊了一声道:“裴璇玑是骠骑大将军家的女儿啊。”
李挚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宝珠无措地问道。
李挚摆了摆手,笑得停不下来。
他此时年方十八,正是应当一身爽朗少年气的时候,只是平时老成持重,教人分不清他的年岁,现在这样大笑起来,真正像是个如青竹般生脆的翩翩少年郎。
看着李挚的脸,宝珠不知不觉也跟着憨憨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嘛。”她甩着尾巴嗔道。
李挚强行收起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宝珠身上比划着。
“骠骑大将军,名擒虎。”
“这个虎。”
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轻轻从宝珠的背脊上掠过,沿途留下许多暧昧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让狐妖忽地一个激灵。
“我晓得了。”
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原本愉快的谈话变了味道,宝珠的思绪开始不受使唤地朝着不可言说的地方奔去。
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她引以为傲的毛发又实在厚重,让她更热了。
热起来,脑子就容易犯迷糊。
房间中沉默了一会儿,宝珠忽然出声道:“每天你都睡在地上,会不会太硬了,能舒服吗?”
“不碍事。”
“要不然,你上床来睡呀。”嘴比脑子还要快,宝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朝李挚发起了邀约。
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慌张起来,连忙解释了一大通:“反正我现在是狐身,狐狸样子,而且我是妖怪,不是人,我们跟你们凡人不同的,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就是觉得你这么多天了,老是睡在地上怪不舒服的,心里不好意思。”
李挚没有回答。
宝珠将头转向床里,尴尬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易她才能心平气和的忘记上一世的纠葛,以平常心与李挚相处,才不过几日,就被她搞砸了。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纠结多久,便感受到了床边似乎有动静。
宝珠慢慢地转过头,埋进枕头中,又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睛,查看动静的来源。
她看到李挚撑在床边,俯下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让狐妖意乱情迷的东西。
宝珠几乎醉了。
“多谢小姐垂怜。”李挚慢吞吞地拉长了音,凑在宝珠耳边说着,“这些日子在下确实难以入眠。”
李挚的气息一阵一阵吹拂过宝珠的耳畔,狐狸耳朵不住地闪躲着。
她不说话,似乎又变成了无声的邀请。
身旁的床榻动了一下,宝珠感受到有人轻轻地在她身旁躺下了。
这个人曾经与她同床共枕过二十余载,更亲密的事情,也曾许多次的发生在他们之间。
宝珠熟悉他的每一寸肌肤,了解他背脊上每一条伤痕的走向,无数次亲吻过他眼角的小痣。
可他们从未以这样的姿态,清醒地躺在一张床上。
与旧人做新事,万般滋味淌过宝珠心头。
她艰难地压抑着自己的渴望,她缩进床中的角落里,尽量不碰到李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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