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你一点地方,半夜莫掉下床去。”宝珠闷声闷气地强行解释道。
“多谢。”
宝珠听到李挚简短的回答,又过了一会儿,她受不住这样奇怪的气氛,出声道:“你的手还痛不痛?”
她听到李挚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有一只手从上到下,缓缓拂过她的身躯。
“还行,这样动作也没事。”李挚的声音很轻。
有什么东西要在宝珠体内燃烧起来了,她感觉口干舌燥,无数记忆以碎片的形式闪过。
不可以。
宝珠几乎把自己贴在墙上了。
她尽力的把自己团起来,试图远离作怪的李挚。
她不出声,李挚也不再有接下来的动作。
夜已经很深了,嵇宅万籁俱寂,连远处的打更声都似乎消失不见了。
宝珠眼皮子打架,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不知道何时开始,狐妖钻入了李挚的怀中。
这样燥热的天气啊,如火一般炽热的两人,彼此紧紧相拥,谁也没有放开对方。
李挚一贯醒得很早。
第二日,太阳不过刚刚升起,他便一头汗地怀抱着狐狸醒了过来。
待到清醒了一些,他随手轻轻地顺了顺宝珠有些睡乱的毛。
狐妖小姐的身躯缓慢起伏着,俨然还在睡梦中。
李挚望着床上毫无防备的、美丽的狐狸,喉头滚动。
不知这狐狸是如何保养自己皮毛的,她的毛发柔顺丝滑,在晨曦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李挚忍不住将脸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
是一种好闻的、暖洋洋的味道。
他轻轻蹭着这顺滑的狐狸毛发,手上抱的更紧了一些。
或者是他的气息太热,动作有些大,宝珠有些不满的扭动起来。
李挚连忙放开了宝珠。
看到她的呼吸又恢复了安稳,李挚坐起了身。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小院中,先打了一会拳,舒展了身子,活动了筋骨。
又走出了小院,去请侍从打来凉水,送进院里。他脱下衣裳,一勺一勺地将水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李挚看着从自己身体上流淌下来的水出神。
江北府干旱炎热,城外的百姓已然无法生存,而在嵇仁的宅子中,作为普通客人的李挚,却有着予取予求的水。
不仅如此,每日甚至还有足够支撑大半个白日的冰。
其余一日三餐花样繁复更是不足挂齿。
这样的江北府,听闻现任知府在官场上素来名声不错,传闻他很会做官,每次考核也都能得到极好的评价。
这极好的评价,究竟与什么有关,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为官之道,就是如此,若是秉持本心,便不可能爬上高位,若是要往上走,真正去践行自己的理想抱负,就要拥有极为灵活的底线,和极为老道的手段。
只有位高权重,才有能力将自己的政见上行下达。
可到了那时,这政见中还有几分初心?
十分里,有几分权衡利弊、几分相互制衡、几分揣度圣心,最后再剩下一丝丝的赤子之心。
李挚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擦干了身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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