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崔竹进去就看见了赤身裸体的丁诩,只觉恶心。
丁诩虽是土匪,却是个酒囊饭袋,从小怕吃苦受累就不肯习武,是以崔竹不费功夫就拿下了他,拿刀片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把衣服穿上,没多停留就把人提溜了出去。
看见谢九安还拿着刀在恐吓人崔竹让他快点,扫过四周看见了墙角的老妇:“她还在里面。”
被这么一提醒老妇才如梦初醒般赶紧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朝东厢房去。
谢九安被催后也不再磨叽,干脆地一刀把人敲晕。
“现在你想怎么办。”谢九安闲得拿刀戳了戳丁诩的肚子。
丁诩吓得肚皮直抖,怕他直接把自己捅穿了。
谢九安又提议:“不如我现在就把他阉了吧。”说着他咧着恶意的笑,像是对这个想法很满意,跃跃欲试地对着丁诩比划两下:“我还没阉过人,可以从这里下手,切得肯定干净利落。”
丁诩目光更加惊恐,两眼一发黑晕了过去。
崔竹垂眸,他们现在把人收拾了也无济于事,他们一走,摊主一家还是要被报复。
——这事要从根源上解决。
江州匪患严重,倘若剿匪成功,那算不算大功一件?
“把人绑了带回去扔大牢里。”崔竹说。
谢九安看自己还没动手人就昏了过去,撇了撇嘴,又踢了他两脚,拿刀尖扎了扎他:“醒醒。”
丁诩双眼紧闭,被扎的地方疼得皮肉抽搐。
见人还是不醒,谢九安不太高兴,把刀随便扔了。
崔竹找来麻绳,开始挨个捆人。
谢九安对这不感兴趣,并不去帮忙。他还没忘记自己是为了绣线来的,也不管摊主一家正遭逢大难,非常没有同理心地探头问:“我昨天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东厢房里母女俩正相互抱头痛哭,摊主围着被子,突然听见声音,脸上还挂着泪痕,也知道是他又救了自己,一抹眼泪,跟老妇低声说了几句,老妇哎了一声,就要去给他拿。
谢九安眨了眨眼,看她行动不便,难得发了丁点善心:“你坐着吧,告诉我地方我自己拿。”
摊主昨晚回来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只是今天没来得及送就发生了意外。
摆摊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地方,她把给谢九安准备的单独分了出来。
谢九安拿到东西时崔竹也把人绑得差不多了,绑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说:“去弄点水过来。”
瞅了瞅四周,谢九安随意从缸里舀了一瓢过来。
崔竹绑完人起身,看着他这一瓢只够洗个脸的水抿了抿唇,没说话,越过他自己去缸边提了一桶过来,对着丁诩直接泼了上去。
昏过去的丁诩又被生生泼醒了,一睁眼看见还是这两人吓得又差点儿昏过去。
至于为什么是差点儿,因为他又听见了那个比他还土匪气的活阎王说话:“你居然专门为我把他泼醒,那我现在就把他阉了。”
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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