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道:“李郎君自己把自己烧死在了家中,当时火势不是很大,等到救火队赶到的时候,正屋刚烧着,就会队扑灭了火,才发现是李郎君吃酒的时候醉倒,把酒坛子打碎在了灯盏下面,这才引得屋里烧了起来。”
“当年那样子,可真是惨。”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活生生烧死,一家子彻底没了人口,能不惨么。
姜令窈道:“你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比当年难道事更令牙子难受。
“唉您可别提了,这处房子是小的自家的,拿来租赁用,遇到这种惨事谁也没办法,好在李郎君之前已经给足了三年房租,小的就想着等着丧期过了,便重新翻修再租,结果整赶上夏日雨水足,宛平整日里落雨,十七号也不知是真有冤屈还是怎的,只要一下雨便哭声阵阵,左邻右舍多有埋怨,就连小的家里熟悉的工头都不肯接这差事,小的只好就那么放着。”
“一晃过去好多年,这院墙斑驳也不成样子,左近的屋舍都租不出价,小的就重金请人修了修院墙,里面却再不敢碰。”
牙子记性极好,他们做的就是倒买倒卖的生意,租赁买卖不在话下,当年的事被他讲得十分清楚。
姜令窈道:“如此,本官便明白了,这位衙差会领你去县衙,你照实写一份口供便是。”
待得那牙子走了,这黑漆漆的破败宅子里就只剩下姜令窈和沈素凝两人。
姜令窈看向沈素凝:“素凝,你怎么想?”
沈素凝面上不悲不喜,但她口吻却很坚定:“此李宏便是彼李宏,师姐,我们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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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如此猝不及防就寻到了李宏。
若非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凶案,他们怎么也不会去翻看失踪人口卷宗,而李宏的名字和住处,就清晰出现在此处。
姜令窈感叹道:“时也命也。”
或许当真是上苍垂怜,不忍忠臣冤死,忠良埋骨,才会在时隔多年的今日,给出一个有一个线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沈素凝不知姜令窈为何要查李宏,但师姐要查,她就帮,心底深处没有任何怀疑。
此刻见师姐终于展露笑颜,她心中也颇欢喜,只是那张一贯冷清的脸上实在扬不起笑容,却能让姜令窈一眼看出她眼底深处的喜悦。
姜令窈握了握她的手,笑容里带着释怀:“素凝,多谢你。”
沈素凝摇摇头,只说:“我们是姐妹,师姐切勿再说谢字。”
两人简单感慨两句,姜令窈便往正房里行去。
“咱们且找找,看着处废墟是否还有当年的遗物,若是能有线索更好。”
姜令窈说着,两人也不嫌脏,进了正房就开始搜寻。
正房的明间中,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黑,桌椅板凳早就成了一节节认不出的焦炭,即便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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