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又明川冷哼,在这方面完全不给他面子。
“让他失去工作和住所,再欺骗他的家人和他断绝来往,不管怎么生气都会来投靠你了啊。[1]”
很典型的费奥多尔式发言。
可联想到曾经确确实实是想把警校那边烦人的几个杀掉的自己,太宰治似乎也没有什么谴责对方的立场。
懂了。
既然费奥多尔君总是给他添堵,索性他也给费奥多尔君添堵好了。
“那不就是你现在的情况吗。”
太宰治扬起眉梢,残忍地戳穿了病床上的鹿野又明川的现状。
“还是说明川你有了其他可以依赖的家人和朋友。”
鹿野又明川没说话。
他的手腕上勒出了血,眉头却一下也没皱。
“……没有家人了。”鹿野又明川平静地说。
他的睫毛轻颤,脑子里始终有个声音温柔地告诉他要努力活下去。
鹿野又明川知道自己缺了一半,任由这种痛苦将他撕裂。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试着拜托陀思。
可就算是从来没拒绝过他的陀思也没给出答案,相反,陀思还面色平淡地合上了书。
十年后的陀思并没有像太宰治所说的那样表现出生气的情绪,他只是站起身,垂眼问鹿野又明川跑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穿鞋。
鹿野又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过去,西伯利亚地广人稀,他除了陀思外什么也没有。
“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脑袋里的疼痛比往日消散了些,知道自己某种意义上赌赢的鹿野又明川抬眼,在太宰治的注视下说出真相。
“陀思没有对我做什么,他不让我出门,是我拜托了西格玛,把彭格列的东西带给了我。”
“是吗。”太宰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对于幼驯染的进步稍微提起了点兴致,缓慢地起身,“事先声明,有些事情你就算弄清楚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十年后的世界已成定局,想要扭转局势,就得趁费奥多尔还没拿到书的时候动手。
“还是不知道真相的情况比较快乐哦。”
“……那我到现在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鹿野又明川拒绝,即使是被修改了记忆,在这方面也异常坚持。
“太宰。”
唇瓣张合,鹿野又明川睫毛颤了颤。他鼓起勇气,抵抗着书页书写的本能,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喊出了太宰治的名字。
“告诉我吧。”
“十年前的我,是个怎样的人。”
*上一章的后续大家自行想象叭,写了一半感觉不是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摇头)
*此时被换到十年后的小鹿野:?怎么穿到了西伯利亚,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第95章
来自十年后(2)
“看来是回到了原点啊。”
听完太宰治的汇报后,站在落地窗前的森鸥外侧过身。
他的办公桌上散乱着一大堆文件,那是近几年来有关彭格列火箭筒发生故障的数据调查和汇报书,其中还混杂了几张之前爱丽丝和鹿野又明川一起画的涂鸦。
森鸥外垂眼,不经意地捻起一张:
“十年后的明川君没有有关港口黑手党的记忆,基于这点,所能做出来的最糟糕的假设也就是我们已在争夺书页的那场战争中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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