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伶牙俐齿又如何?
谣言这种事,便是你越在意传得越快。
除非将所有听到谣言的人都除掉,不然这事就没个了结。
时间长了,或许旁人会忘记,但只要重新提起,就会让众人回想起此事。
这个污点会一直跟着方长鸣。
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痛快了。
沈大将军面上带笑,他倒是要看看这回方长鸣要如何处置。
“嗯,此话甚是。若是陛下推拒,便是明摆着有问题了。”虽然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料的方向发展,但是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唐丞相突然开口道:“说来,小皇帝似乎是知道方长鸣什么秘密,方长鸣这才忠心于陛下,可惜现在宫中消息不好打听啊。”
他说的十分随意,似乎宫中的消息本该就像是案牍一般摆在他的书桌上。
沈大将军倒是赞同地点点头。
确实如此,小皇帝拉拢的那几个太监女官,很有些本事,不说旁人,就是他们一家被拔掉的探子也有不少。
若是宋河和竹兰能为他们解惑,估计就会说,实际上他们几人也是探子,只不过是俞家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探子而已,他们能留在皇上身边自然不傻,对同类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这是多年的训练养出的。
不得不说对白明理来说,俞家真倒是办了件好事。
为他培养出了不少人才啊。
总之,龙溪宫中,小皇帝同方长鸣会面具体说了什么。
他们不得而知,但是隐隐听闻小皇帝似乎要替方长鸣隐瞒某事。
方长鸣表面上对小皇帝十分感激。
“若是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隐瞒了什么就好了。”唐丞相低语道,小皇帝能安心将良种托付给方长鸣,足见他们之间的情谊。
只是这种诚意,也是需要维系的。
他们已经在两人之间扎了一根刺。
若是能找到方长鸣隐瞒之事,那就能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撕裂。
“怎的,小侄在岭南竟是没查出方长鸣的马脚?”沈大将军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
唐丞相摇了摇头:“最过的也不过是方长鸣为了小妹曾求到岭南王府,只是当日他孤立无援,做出此等事来,也是寻常,之后几年他对岭南王倒是尊敬,只是来往也并不密切,还未查出他们交往过密之事。”
“况且此事若是牵扯上了岭南王,我等不就是为皇上铲除一个大患吗?”
岭南王此人似乎有不臣之心,但是至今未干出什么事来。
尤其是近一年来,还算安稳。
唐家自然不会主动向其动手,更别说他们根本没有证据。
“方长鸣在岭南不过是个小小县令,可整个建州都盛传他的治民之才,我儿到了奇丰县,政令根本无法通行,众人都说,当年方大人如何如何。”
这也就罢了,还有那穷酸书生写什么文章,劝唐致应当萧规曹随,跟着当年方长鸣的政策走便是了。
那方长鸣是萧何,自家儿子只能是曹参?!
更别说蛮族见不是方长鸣同他们来往,态度上也很是淡漠。
对他们有恩的是方长鸣,要不是方长鸣留下了不少生意,蛮族为了能够发展只能同朝廷合作,怕是他们都不爱同唐致打交道。
唐丞相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的沮丧。
他精心培养的长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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