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暗箭中人。
神不知鬼不觉间,月家的旁支就被逐渐清理干净。
而不像今日这般,弄出震天撼地的气势。
月楚临毁了那结界后,他就连忙用玉简联系上了月郤。
后者说会用瞬移符赶回。
但已快一个钟头了,还不见人影。
再捱下去,真得闹出人命了!
他急得直在院中打转,正犹豫着该不该进院子里看一眼,就远远瞧见一人过来了。
正是月郤。
鹤童大松一气,赶忙上前:“小公子!大公子就在屋里,还有道君。您快去拦一拦吧,再打下去整个月府都得毁了!”
月郤一步不停地往里走:“发生何事了,怎的打起来了?”
“道君来找奚姑娘,被大公子知晓,原想拦住他。可那道君不知设了什么禁制,将大公子给关了起来。”鹤童急急忙忙地在前面引路,快至门口时,他忽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望清房中景象的瞬间,他的心陡然重重跳了两阵,脑中仅剩了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月郤看见。
他倏然回身,想拦住身后人。
却慢了一步。
月郤大步一跨,从他身旁进了屋。
第118章
眼看着月郤即将进屋, 鹤童头皮一阵炸麻。
他往前一拦:“等等,小公子——”
但他到底个头太小,月郤越过他, 一眼就看见了房中景象。
天光已大亮。
烛火燃烬, 整间卧房都笼罩在灰蒙蒙的日光里。
入眼便是刺目的红。
房中几人身上皆被血红浸透。
地上也是, 像被血水濯洗过一遍似的, 骇目惊心。
而最里面佝偻着一人——或说已不算是个完整的人, 而是缺了条胳膊。
不仅是胳膊,她的整副身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碎开来。
见着奚昭的瞬间, 月郤整个人像是被浇灌了泥水, 僵硬地定在那儿,
四肢动不了, 思绪也尽数禁锢在这副身躯内, 何物都想不起了。
他抗拒地移开视线, 盯着地面的血泊。
眼球突突跳着, 头中一阵阵地嗡鸣。
假的。
不可能……
不可能……
他回避着眼前的景象, 晕眩感如潮水般冲脑而上。
可在那地面的血泊上,他看见了倒映而出的奚昭的脸——她也正望着他,眼中尽是茫然无措, 平日里常见笑的眉眼,这会儿许因疼痛而紧拧着。
她开了口, 苍白的唇不住颤着:“阿兄……”
月郤倏然回神。
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冲撞着他的理智,濒临崩溃的刹那, 他拔腿便往前走。
踩过黏腻的血滩, 撞开同样在往奚昭身前走的月楚临, 刚开始说话时,他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
“绥……绥……绥绥……”反复尝试过几次, 他才逼着自己开口,但声音仍旧抖得厉害,“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崖站在右旁,正往奚昭体内送入妖气。
余光瞥见月郤靠近,他简要解释:“魂锁解开往外释放的力量太强,一时反噬——月二公子眼下若不清醒,不如去门外守着。若还有两分清醒,便帮着往里注入妖气,先保住躯壳。”
左旁的蔺岐则紧蹙起眉,向来冷静的神情眼下透出明显的慌意。
“为何不起效?师父,为何不起效?”他的手在抖,恨不得一瞬之间就将体内的妖气全送出去,磅礴的赤红妖气笼罩着奚昭的半边身子。
可即便这样,躯壳碎裂的速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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