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弋今晚抽出的刀没有一点预兆,极其凶残,戚栖桐不曾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端倪,昨日他们还一起出府去吃饭馆,怎么现在就……
而且还是今天这种日子。
戚栖桐心中不快,问道:“你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符黎来时偷听叶府的下人说话,知道今日是叶清弋的生辰,本来没怎么,现在看见石桌上半冷的面,小羽手里捧的锦盒,总算明白戚栖桐嘴里的看笑话是怎么一回事。
符黎心中痛,笑不成声:“难不成你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做夫做妻的,你还演上瘾了?”
戚栖桐恼:“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
“没够!”
符黎蹭一下站起来,喘了口大气,道:“六月,如果你想站起来,六月之后,必须跟我走。”
“真的吗?”小羽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君上的腿真的能治好吗!”
符黎看着小羽手里的锦盒,气又不打一处来,“治不治好不是我说了算,君上,我就说一句话,你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不要步嘉阳公主的后尘。”
说多了,符黎见好就收,很快没影了,戚栖桐心中却难平静,远眺云月,见着天边云雾浑浊如浓烟,思绪越发混乱。
他等了一天了,等到这么一个消息,失望大过震惊,可见到叶清弋,却不肯表露失望,只剩震惊了。
“你为什么要杀邹振?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叶清弋才进院子,瞧见石桌前的戚栖桐,是笑着走过去的,没想到先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叶清弋嫌他小题大做:“邹振身上还有疑点,我是奉太子之命前去讯问,谁能想到邹振这么不配合,我只好把他就地正法了,虽然场面有点难看,但这也算情有可原啊。”
戚栖桐惊诧,像是第一天认识叶清弋:“奉太子之命?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对两位皇子,叶清弋从前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倒是热络。
“君上真是贵人多忘事。”叶清弋听出他的阴阳怪气,也不在意,吊儿郎当地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道,
“你忘啦?上回为了帮你挽回你阿娘的声誉,我去请太子帮忙了啊,礼尚往来么,我替他除掉一个人,不是应当的吗?”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戚栖桐气得手抖:“你是在……把责任都怪在我头上?”
“不是啊!”叶清弋连忙解释,“咱们夫妻一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做什么,你也该理解呀。”
“我不理解。”戚栖桐冷冷地说,“太子恨不得能跟叶家进一步捆绑,让叶家成为他手上的一把刀,你今夜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你叶家今后的路越来越窄。”
叶清弋还是笑,笑他愚笨:“你怎么知道太子所图不是我所求?你怎么知道叶家今后走的窄路不是对的路?”
“叶清弋!”
戚栖桐斥完便沉默了,他气恼叶清弋的嬉皮笑脸,也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可叶清弋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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