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全程挺冷漠的,没说过话,只是有些肢体语言。
秦段知道他面部表情是舒缓的,只是没有像聊天那会儿笑意盈盈而已。和踢球的时候也不一样,踢球的时候特别有生气,中球了会和身旁人一起欢呼。
在窗户旁站了会儿,萧越就离开了,收起压在窗框上的手,转身往后走,顺手拿过一个人手上的篮球,径直走到楼梯口。
Beta出去后和李砚岩说了几句话,萧越也不急,就站在那里,目光随意地落在正在聊天寒暄的朋友身上,姿态松散地等着。
视线钻过敞开的窗户,秦段只能看到人影冗杂的模糊侧影了。
霎时,他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觉得很奇怪很不真实,但同时又巨大到让他不可忽视。
此刻,他发现他和萧越之间的距离不过是教室内外,可是这段距离貌似比球场那天还远,又或者比演讲比赛当天、比他送卷子上楼在十七班门口遇到罚站的萧越,比此前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远。
他不甚清晰地感到一种无可阻挡的距离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低头给司机发消息,让他把车开到学校后门。
许锐对他这样做感到诧异,他没做出解释。
走到后门时,远远就能听见学校后门的球场传来球鞋摩擦地面以及篮球砰砰撞击地面的响声。
秦段只是往那边瞟了一眼,接着揽着许锐出了校门。
第59章 曾经:讨厌
萧越追上来的时候,只看到仓皇逃跑的人影奔过马路,马路在两条街道夹缝之间,狭窄且长,人车乱行。
前进的脚步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逼停,他双脚一前一后停了下来,长风衣拍打在他的大腿上,卷出海浪般的弧度。
车辆的遮挡散去,他抬头向街对面看,那道人影已经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有几个路人的目光追随过来,仿佛想看清这场追逐戏的始末。
可连萧越自己,这场戏的主人公之一,也没看明白现在是个什么走向。
他脸上仍然保持着震惊和不解,头顶的路灯把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丝照出泛着光的毛边,奔跑使他呼吸急促,衣服底下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幅度起伏着。
隔着一条马路,他站在路灯下,注视着停在路边的车辆慢慢启动,然后从眼前一闪而过,车驶进夜幕里,沿着狭长的街道行驶,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他眼睛瞪大了,他眼睛很少瞪得这么大,瞪着车辆离去的方向不放,似乎要一直瞪到十分遥远的地方。
良久,混乱的呼吸里蹦出句脏话,连着好几个无意义的脏词,翻来覆去全在骂临阵脱逃的某个人。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指挥系的人跑这么快?
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了一段时间,从车前窗反射过来的景象可以看出驾驶座上的人正处于离魂状态,代表着清醒的魂魄早被抽干,留在了那条酒吧街上。
寒凉的风源源不断地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秦段睫毛抖动,脸颊发麻,他才稍微从萧越带给他的三句话的冲击力里回过神来,他想,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或者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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