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很少来美国,这里实在让我没什么灵感。”
他今天是陪人打球,本是个偏私人的场合,哪想到会遇到陆先宁的妈妈。这么看来,常宜晖也是满世界跑的大忙人。
常宜晖对他很亲切,主动与他聊天:“一个人来纽约吗?”
“先宁也来了,他上午说要去看电影,现在应该还在影院。”
“哎呀,这孩子还是这么粘人,你可别觉得苦恼哦。”
江隐答:“我从来不觉得苦恼。”
常宜晖笑起来:“嗯,我就知道宁宁那么喜欢你一定没错的。他这孩子直觉很强,如果他察觉到你对他有一丁点的不耐烦,他就会马上跑开,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
江隐清清嗓子:“咳,嗯。原来他这么......敏锐。”
“有件事情我有些好奇。”江隐询问:“他常与您说起我吗?”
常宜晖拿毛巾擦了擦汗,摇摇头:“不,我与宁宁的父亲很早就离婚了,宁宁更多与他的父亲待在一起,我几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周......所以,他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你。”
江隐握着水瓶的手指一紧。常宜晖忽而道:“他在利尔茨的那个家,他的卧室的那面墙,是一整幅画。”
江隐一怔。
“一幅非常美丽,温暖的画......”
常宜晖如陷入一场回忆,她出神良久,目光再次转向江隐的时候,有些微复杂的意味:“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那面墙上是没有画的。”
“曾经那面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字。”
极短的沉默里,江隐的手机响起。他回过神,拿出手机看一眼,对常宜晖说声抱歉,接起电话。
“是我......什么?......”
江隐站起身。电话那边的人不知在说什么,江隐很快挂断电话,竟是直接迈步就要离开的架势。他都走出几步了,才想起什么,掉头回来。
常宜晖以为他遇到非常急迫的事情,下意识地也站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先宁被人带走了。”江隐到现在看起来还算镇定,“在影院门口。”
想象力丰富的陆先宁在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某一天被突然绑架,绑匪通过他来勒索他爸,要个千万美元再把他撕票这种事。奇怪的新闻和电影看多了,难免在夜里睡前产生这种无端想象。
但他确实没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纽约繁荣的AMC影院大门口被人当街掳走。
他被保镖塞进车里的时候都是懵的。车都开出去一会儿了,他看着坐自己旁边的宗霖。
陆先宁无比愤怒:“你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宗霖依旧一身休闲西装,无所谓笑道:“别生气,我只是想带你一起看看风景。”
陆先宁觉得宗霖疯了,他强忍着怒意:“让你的保镖把手机还给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