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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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正在酒吧买醉。
手机来电声一直响个不停,他气急直接关了机,顺便拒绝旁边来搭讪的路人:“不要打扰我——”
裴炀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是没时间,二是就算有时间先生也不许他来, 就跟霸道的傅书濯一样。
周围音乐嘈杂,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得他眼睛都疼, 舞池里男男女女都有, 前胸贴后背地扭来扭去。
大家看起来都很热闹,只有他最孤单。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走来:“先生一个人喝酒?”
裴炀冷漠:“别叫我先生。”
“好吧。”对方从善如流,“帅哥你好,我叫阿真,一起喝两杯?”
裴炀盯了他半晌:“我直的。”
阿真顿时笑了:“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裴炀纳闷:“从哪看出来?”
“这个比较玄学,就是一种感觉吧,你不像直男。”阿真顺势坐下,给裴炀和自己的酒杯都倒满。
裴炀撇嘴,拒不承认。他又没喜欢过先生以外的人,怎么就不算直男了。
就是直的,笔直笔直。
这个阿真还挺健谈,裴炀有一句没一句地接话,心底却抱着一丝不可能的希望——希望先生突然出现,把出来买醉的自己抓回去。
要是先生看到他在酒吧喝酒,还接受了别人搭讪,肯定会醋得不行。就像他曾经每次故意提偶像惹先生吃醋一样,晚上都被收拾得浑身无力。
可是能出现的只可能是傅书濯……混蛋。
阿真跟他碰了碰酒杯:“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太久没这么喝酒了,裴炀没两杯就有点微醺:“有个王八蛋亲我。”
阿真:“你讨厌他?”
裴炀顿了半晌,拿起酒杯猛喝一大口。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根本说不出讨厌傅书濯的话。即便嘴上不承认,可大脑和身体都在沉迷。
他甚至分不清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他自己也沉浸其中。所以害怕、心慌——他怎么可以背叛。
阿真好奇问:“看来是不讨厌了,那你纠结什么呢?”
裴炀又默默喝完一杯,情绪低迷:“跟你说不清。”
“啊……是有什么外在因素不允许你们在一起?”阿真顿时觉得酒没意思,听故事多有趣。
裴炀皱眉:“你怎么这么八卦?”
“说不定我能帮解惑呢?”阿真给裴炀把酒满上,“为帅哥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裴炀嗤笑:“你不是来找约的?”
阿真坦率道:“是啊。”
裴炀眯了下眼睛,突然冲他勾勾手:“你凑近一点。”
阿真挑了下眉,乖乖凑近,就以为裴炀要吻他的时候,裴炀突然捂嘴:“呕——”
阿真:“……”
他第一次质疑自己的颜值,已经丑到靠近一点都想吐?他怀疑地闻闻自己衣服……也不臭啊。
阿真心累地给裴炀递纸,怎会如此……难道真是直男?
裴炀则退了一大步,缩到角落里坐着,彻底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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