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几个人在一间破烂的屋子里坐着,没有茶水,没有仆役,案几都是缺了角的破烂货。几人毫不在意,他们又不是来喝茶的,这个破烂的屋子才是最好的谈话场所,绝不会有人想到他们在这里讨论关系到天下未来的大事。
几个人都蒙着脸,虽然彼此相识,但是谁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万一被人发觉也不会被识破,他们也不称呼彼此的真实姓名,只以代号相称。
“丁酉”低声道:“贾南风很不满胡问静称帝,心存反意。”其余几个人微笑,贾南风怎么可能接受胡问静骑在她的头上?
“丙子”笑道:“贾充丧心病狂,贾南风自然是无法接受的。”其余几个人点头,大家都以为贾充要自立为帝,没想到贾充脑子有病,放着皇帝不做,反而拥护金牌打手胡问静当皇帝,这根本是脑子进水了,以为可以成为公主的贾南风自然是感觉受到了背叛。
“辛丑”笑道:“只怕这贾家和胡问静的联盟要分裂。”其余几个人认真地点头,老大死了,家产没有给长子却给了小儿子,这家里肯定立马四分五裂。
“丁酉”道:“若是我们抓住机会,是不是可以联合贾南风?”其余几个人却皱眉迟疑不决。半晌,“丙子”道:“贾南风其人骄横跋扈,无才无德,与她联合有辱我们的名声。”其余几个人见有人带头,急忙附和道:“对!我们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抛头颅洒热血,成功之后定然名留青史,若是被贾南风掺和进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若是被天下人以为我们违背祖宗家法与一个恶妇勾结,这完美无暇的义举岂不是成了笑柄?”贾南风和胡问静一定会被历史大书特书,揭穿她们丑陋荒淫的人生,遗臭万年,他们谁也不愿意与这两个人有什么牵连而污了自己的名声。
“甲辰”忽然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胡问静狼子野心早有谋朝篡位牝鸡司晨之心,岂会没有准备,为何此刻改朝换代之后却没有国号,没有年号,没有帝号,更没有登基大典?这次胡问静的称帝太过荒唐,什么礼仪规矩都不懂,简直是山贼造反,不像是贾充做得出来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一群人一齐点头:“不错!纵然胡问静不懂登基的流程,贾充难道还会不懂?这胡问静称帝如此草率,疑点重重。只说贾充在胡问静不在洛阳的时候宣布胡问静为帝就是最大的疑点。”
众人皱眉苦思,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丁酉”道:“难道,这是贾充故意的?”他盯着其余人的眼睛,缓缓地说出心中的揣测:“贾充其实不想谋朝篡位,他没有儿子,谋朝篡位对他有什么好处?让司马遹继续做皇帝才符合贾家最大的利益。但是胡问静一心称帝,贾充眼看阻止不得,索性乘着胡问静不在洛阳,提前暴露胡问静的称帝野心,但凡有识之士都会从新朝没有国号,没有年号,没有帝号,没有大赦天下等等事情之中看出贾充对胡问静的不满,继而团结在贾充的身边。”
这个揣测打开了其余人的新思路,“甲辰”道:“不错!这才可以解释为什么贾充离奇暴死了。嘿嘿,刚刚扶持胡问静当皇帝,转眼就死了,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巧了,若是其中没有猫腻谁信?”“丙子”慢慢地道:“定然是胡问静的手下看穿了贾充的阴谋,所以一杯毒酒让贾充自尽了。”其余人冷笑点头,贾家的势力与胡问静纠缠极深,不能单纯的清洗,所以才会用比较柔和的手段让贾充无疾而终。
“丁酉”道:“如此就能解释为什么贾南风对胡问静很是不满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贾南风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众人重重点头,眼中精光四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要坐看贾南风和胡问静厮杀,那么他们就能抓住机会夺取巨大的权力,进而取代胡问静。
“甲辰”低声道:“眼看风云际会,我们是不是能够化龙就看此刻,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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