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门阀中人大声的喝骂着,就知道只有一座孤城洛阳的胡问静与拥有五六个郡的胡问静不是一回事。
有人大声的喝骂着:“贼子可恨!”
有人奋力拍着案几:“若是我遇到了胡问静,定然一剑砍下了她的脑袋!”
众人跟着吹牛,可惜p用没有,打一个只有洛阳的胡问静与打一个有大片地皮还有二十万士卒的胡问静完全不是一回事,一直吹嘘得比太阳还要大得几十万勤王军真的有几十万?就算真的有几十万,胡问静现在也有二十万大军了,彼此同一个量级,打起来谁输谁赢且不说,难道他们这些纯粹为了刷名望凑热闹的门阀中人要亲自带着士卒上阵杀敌吗?开什么玩笑!老子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
众人骂骂咧咧,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也没人反思为什么众人起兵勤王这许久依然没有到达荥阳,以及为什么早早得知东海王司马越大败,却没有想过要加速赶到荥阳诛杀胡问静,坐看胡问静用十余日取司州各郡,征兵二十万。
……
兖州某个野外,数万大军扎营安寨。士卒在将领的带领之下操练,呼喝声惊天动地。
营帐内,王衍摇晃着酒杯,酒香四溢。这酒水是当地门阀送来的,埋藏了几十年的上等好酒。但是他毫无饮酒的心情。
他慢慢的道:“胡问静是真的要杀尽门阀。”
胡问静在荥阳叫嚣要杀尽门阀子弟,还有什么“七杀”诗词他都知道,但是不以为意,嘴里喊着忠孝节义,其实无恶不作的人多了去了,王衍怎么会随意的相信谣传,更何况这个谣传是司马越派人送来的,这其中的可信性就更低了,谁知道是不是司马越大败之后强行给胡问静加了反门阀的光环。
但他派了王阀的嫡系子弟去荥阳打探消息,却得到了更加恐怖的消息,胡问静将荥阳郡内京县、密县、管城、中牟、阳武、卷县等地的门阀尽数一扫而空,或杀,或发配农庄,虽然不知道农庄之内是如何对待那些门阀中人的,但是这折辱是定然的。
王澄脸色惨白,想想被一群泥腿子拿皮鞭抽着去种地,喂猪,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无法接受。堂堂琅琊王氏的子弟怎么可以受这种屈辱?
他的眼角瞬间流出了泪水:“那些门阀子弟只怕十不存一。”肯定有很多门阀子弟不甘受辱而自尽的,想不到那些数百年的门阀经历了从汉末到大缙的无数风雨屹立不倒,却在胡问静丧心病狂的打击下断了血脉传承。
王衍不动声色,其余门阀灭了关他p事,重要的是守住了王阀,胡问静点名要灭了琅琊王氏,他们该如何自处,进攻?防守?逃亡?
王敦皱眉许久,道:“以如今之局势,这勤王讨伐之事只怕要重蹈覆辙。”王衍缓缓点头,王敦指的重蹈覆辙是指百年前曹操袁绍等十八路诸侯会盟讨伐董卓却分崩离析。以今日无数王侯和门阀听闻胡问静四处扩张地盘之后停步不前的局势看,只怕这所谓的“勤王盟军”还没正式建立就完蛋了。
王澄无所谓,勤王只是想要在司马越重新取得权柄之后能够进入朝廷当大官,如今司马越大败特败,仅以身免,此刻不知道是在某个地方召集败军,还是逃回了东海,这在司马越身上的投资是显然失败了。作为失败的投资何必还要下工夫,立刻回转琅琊才是上策。
王敦看着王澄,王澄完全没有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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