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自按规矩行事。”
晏立勇面色肃然,领命离开。待他走?后,贺川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神?态。
“……主子,这事儿?难道就这么过去了??”
程荀呼出一口?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夜未睡,她浑身酸胀,面上倦意难消。
“此事我不?便出面,贸然动作恐怕适得其反。”
她的身份有些微妙,来寺中那么久,在神?隐骑中也只见过元辉一人。晏决明似乎有意将她与神?隐骑分隔开,其中苦心,程荀自然也明白。
——即便这作用微乎其微。
“况且……”她声音有些恹恹,“而?今誉王代理朝政,麻烦只怕还在后头,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皇帝称病罢朝,太子久居东宫,又有晏决明现成的把柄在手。于誉王而?言,朝中局势一片大好,他必不?可?能没有后手。
晨钟响起,阴灰的天幕之上黑云密布。程荀将小和?尚送来的汤药一口?喝下?,跌进柔软的床榻中,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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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程荀没想到的是,在誉王出手之前,神?隐骑竟出事了?。
这天夜里,贺川仓促赶来,将睡梦中的她叫醒。
“主子,三个神?隐骑兵士趁夜逃出金佛寺。晏立勇已带人前去抓捕,尚无结果。”
霎时间,程荀满腔睡意都被吓跑了?。她一激灵坐起身,匆匆下?床。
“那三人是谁?离去多久了??又是谁发现的?”程荀一面穿衣,一面飞快询问。
贺川为她披衫系带,低声道:“就是前几日与六子打起来的其中几人,今夜晚膳后便没有人再见过他们,是其上官元辉发现的。”
程荀利落地挽起长发,用木簪固定好,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却您,只有元辉与几个亲卫知道。”贺川又补充道,“还有他们同屋的一人,就是那个口?齿不?大清楚的。”
“他们现在在何处?”
“在明禅堂候着,六子和?李显在旁把守。”明禅堂位置偏僻,离神?隐骑兵士居所较远,是个隐秘清静的地方。
程荀从枕下?拿出那枚白云令牌系在腰间,想了?想,又将晏决明临走?时给她的那枚翠玉戒环戴在手上。这翠玉戒环他佩戴多年,已是件旧物了?。
“走?吧,带路。”她平静道。
刚走?出门,就见妱儿?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比了?个“怎么了??”的手势。
程荀上前拉紧她随意披上的外袍,只柔声道:“没事,你快去睡。”
三更天,寒风起,天上飘着稀疏的雪粒。一路走?到明禅堂,程荀发丝间落了?星星点点的白。
明禅堂灯火通明,向东的侧间里时不?时传来鞭子的破空声,间或夹杂两句粗野的咒骂。
程荀面不?改色走?进正堂,她屋中坐到主位,轻敲桌面:“叫元辉过来。”
六子领命出去,不?一会?儿?,侧间的声音停下?了?,元辉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见程荀端坐上首,他在几步外停下?,脊背挺得板正。他微微扬着下?颌,神?情桀骜。
“不?知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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