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往邪路上狂奔,眼光还如此的差。
贪婪会让人变得疯狂,明知危险却无视,明知深渊也要踏入。
傅轻决既然要叫人付出代价,就要像看着人溺水而亡那样,不疾不徐,慢慢欣赏。
而恰好,在傅轻决的计划里,和段宁复仇执念里的某一部分可以重叠,所以段宁和江牧接触,可能会做出某些举动,他并不那么介意。
比如逮捕宋渊的这件事。
这只是个插曲,终究会过去。
傅轻决会替段宁解决掉威胁他的那些麻烦,那么段宁也就能放下执念,好好待在他身边了。
段宁在到达安全局之后得知了宋渊早已被放的消息,他只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办公室里。
17号跟进来,紧闭上门,额外向他汇报了昨晚审讯的情况。
人既然抓进来过,证据就在账本里,只是必须得含糊过去,安全局就同样不能做得太显眼。虽然把人放了,但账本副本以及资料少不了,最终都变成加密文件扫入了档案室里。
药品走私案自然只能草草结案,把之前抓获的那几个小喽啰料理了便算完。
除了一点收尾工作,他们也没什么事可忙的了。没在安全局待多久,段宁便去出了外勤,17号开车送他。傅轻决拨来的电话他起初没接,只是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后来也不见傅轻决再打,他就没再管。
段宁借着案子将结一事,来国防部见了江牧。
陆军情报组的绝密报告已经送了过来,段宁在办公室里看见了冯诺将军派来的人,是位个子不矮的女参谋员,也是情报组的副组长。
报告里提到了他们在格洛克手枪上发现的端倪。
“由于这把格洛克手枪和前总统之死有关,”她叫蔚昭,开口对段宁说,“这份军火走私的报告上只简单做了提及,具体的侦查现在还在进行中,手枪证物我们也从汤主任那里拿到了陆军情报部门保管,会更安全。”
这不是能操之过急的事。
情报组的报告目前也只能压在内部保密,只有等侦查委员会有了真正的进展,提起了诉讼,他们才能进行协助。
看完了报告,段宁又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聊了一会儿,像是有点困了,心不在焉,江牧思及段宁的身体,便说让段宁先休息休息。
蔚昭欣然离开,江牧走近来扶段宁时,刚想问他昨天去逮捕了宋渊,傅轻决没有对他怎么么,就瞥眼看见了段宁脖子下的一点吻痕。
段宁像是毫无防备,也像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只说没事,不用人扶,得先回去了。
他没接傅轻决那通电话,傅轻决一定会去安全局找他。
也许他该再打个电话回去,才能显得没那么反常。
而江牧约段宁见面,其实不止为了看情报组的报告。
他对恢复段宁身份一事非常上心,内务部当年对段斯“指挥失误、涉嫌叛逃”的定罪从未经过陆军内部核准,也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正因为证据不足,实则是有意构陷,无法公示,所以他们才将段斯送进了夜灯折辱,之后又想让段斯自己认罪。
对江牧而言,让他只把段宁当成段宁,他觉得是一件极其残忍也残酷的事。
段宁继续待在傅轻决身边遭受如此屈辱,他更无法接受。
他希望先让段宁彻底离开傅轻决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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