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又慢慢悠悠折腾半天,最后两人回了床上,断断续续直至深夜。
段宁已经完全敞开了身体,任由傅轻决摆弄,他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浸泡得湿软发胀,沉了又浮,整个人不受控了一般。鼻间满是只有傅轻决来了,才会有的那股疯狂又难以启齿的味道,闻着也叫人昏昏沉沉,一闭眼就失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窗帘外透进了稀薄的日光,天色还是整体偏暗。
段宁起来的时候牵动脖子,昨晚被翻来覆去舔咬的后颈传来一阵刺痛,浑身的肌肉也有些发酸,他缓缓下了床,找衣服穿上,一路收拾混乱的屋子。
他率先去了最初的沙发旁,终于在桌下捡回了那张通行证。
通行证只是张淡绿色的纸片,很薄,边缘锋利。能在首都特区内和出入境时使用,持有人无需通过其他身份验证,出示这张陆军发放的特别通行证即可。
为了让段宁在有需要或特殊情况的时候,能在首都畅通无阻,江牧特地给他送来的。
段宁将通行证重新夹回文件里,然后把文件收起来,放进了堆满资料的书柜里。
等他从厕所再出来时,厨房里的水也开了。
料理台上乱糟糟的,撒了不少昨天弄出来的粉末,斑斑驳驳,段宁整理好一切,决定出门前,还是在屋子里停下来半晌。
段宁回到床边,静静看着傅轻决。
傅轻决睡在公寓称不上大的床上,呼吸缓慢而绵长,仍然朝段宁刚刚躺着的那面侧躺,沉沉闭着眼,根本没醒过。像是因为太过劳累,也像是很久没睡得这样好过了。
过了一会儿,段宁终是动了腿,缓缓弯腰俯身,将傅轻决打了石膏的左手往旁边挪了挪,平稳地放在床面上。
傅轻决稍稍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被子滑下去,他浑身赤裸,肩上有几道捏出来的印子,腰腹肌肉流畅而有力,刚愈合好的手术疤痕像贴纸一样,长在这具原本完美的、金贵的、没受过罪的肉体上。
再往下,即便傅轻决是在睡梦中,那地方仿佛又有起立的苗头。
段宁默了默,脑子还有些沉滞,他稍稍扯回被子遮好,然后拿打湿的毛巾覆上去,将傅轻决胸口蹭上的血渍和污浊擦干净了。傅轻决忽然动一下,碰到了段宁的手,指尖交叠,在梦里轻轻捏住一样,段宁的呼吸都暂时停住了。
他其实很怕傅轻决会醒,但幸好没有。
抽手出来,起身从窗户口往下看去,路口就停着随时能接傅轻决离开的汽车。
段宁把洗净的毛巾搭回晾衣架上,回过头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关门离开了公寓。
段宁住的这栋公寓楼还没住满,早晨人不算多,他走出单元楼,刚到路口,果然看见那辆黑车上有人下来。
弗雷克昨晚安排了专人在楼下等,自己则一早赶了过来,也在车上,此时见了段宁,便问他怎么一个人,要去干什么。
“安全局里还有那么多事,我当然得回去上班了,”段宁开口对他说,“傅轻决他,他还没醒,”他多问了一句,“他这几天睡得不好吗?”
段宁一下像是反客为主了,弗雷克本该讶异一阵,但从昨天至眼下这情形就能看出,什么都该不足为奇才对。
他昨天甚至一时半会还没想明白,宋渊的事早有人办,傅轻决为什么要亲自去趟安全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