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尚。”安泰和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你没事吗?”
尚宇哲一顿,鼻腔还在疼痛,但鼻血已经没有再流了。他的声音很低,在独孤的厕所隔间回荡。
“我没有事,你也说了,这是首尔大。”
他强调一遍:“我过得很好,和以前不一样,你不要老是担心我。”
安泰和沉默片刻,这股沉默山似的压在了尚宇哲身上。接着他听见发小开口,语气很缓和,像在哄他,每个字落进耳朵里却非常有力,显得郑重。
“我很高兴你过得好,但是,如果有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和我说。”
“小尚,我会保护你的。”
尚宇哲咬住了牙齿,以免泄露自己的软弱。忍了一会儿,他才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说阿姨在梨泰院开炸鸡店吗,我也在那里打工,等你见到我,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安泰和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你在梨泰院工作啊,在哪家店呢?”
尚宇哲说:“Vitamin,是家酒吧。”
“哇,我知道,Vitamin很有名啊!你真了不起!”安泰和由衷为他高兴,“那我晚上去见你吧,带你去吃宵夜。”
尚宇哲:“今天不行,我有一些事,周五晚上好吗?”
安泰和:“可以,那就约好了!”
结束与安泰和的通话,尚宇哲舒了口气。他盯着通话记录看了几秒钟,接着把手机放进兜里,踩着马桶水箱从锁住的隔间里翻了出来。
人的欲望在不受约束时候是会无限膨胀的,恶意也是一种欲望。
韩承甫他们最近越来越疯,即使尚宇哲没有惹他们,他们也控制不住白天在教学楼里,就对他进行施暴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如果没有接到安泰和电话,尚宇哲会选择赶紧整理好自己去上课。但挂断电话之后已经过去半堂课了,尚宇哲就放弃了回教室。
他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把上衣掀起来看了看,除了被自己护着的胸腹,两肋、腰、背,基本都是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块好肉。不仅是拳脚留下的痕迹,还有工具留下的。
比如皮带,比如扫把。
尚宇哲皱眉思索片刻,干脆把剩下的课程也都放弃了,离开学校去了医院。
他虽然常常挨打,其实不是医院的常客。有安泰和罩着,他受的一般都是皮肉之苦,回家用药酒推推就算弄好了。
这是尚宇哲来首尔之后第一次去医院,比老家的医院大得多,看起来也很正规。
进了诊室,医生看见他的伤,表情不太好看,问他是怎么弄的。
尚宇哲选择沉默,医生问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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