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阿飞无措地抓住风逐雪的肩膀,胸膛剧烈起伏,尽管理智告诉他要远离,但身体不受控制紧紧贴住他,似乎怕他离开。
风逐雪问:“你想让我留下来么?”
阿飞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犹豫半晌,还是伸出手抱住了他。
风逐雪低头在阿飞耳垂轻轻吻了一下,随即含住阿飞的耳垂。酥麻的快感从尾椎一路窜上脊背,阿飞情不自禁抖了抖,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转过头去不看他。
“你把烛火吹灭了。”阿飞声音在发抖,心跳让他惊惶不安。
“为什么,你很害怕?”
“我不害怕!”阿飞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倔着嗓子低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的脸。”
也许是光影的缘故,长发披散的风逐雪看起来竟然有些咄咄逼人,鼻梁高挺,上扬的眼尾细长凌厉,不笑也是深情款款,可惜一看就是聪明相,冷静傲慢,显得所谓的深情总是隔着一层,很敷衍。
阿飞就不一样了,他正是抽条的年纪,瘦得浓眉大眼,削肩细腰,但身体其实不大好看,全身上下就臀部肉多点,疤痕淤青,看着狰狞恐怖。
一个心事重重的人,哪怕才十几岁,也没有办法安心吃好一顿饭,一点多余的肉也长不出来。
从始至终阿飞都闭着眼,一会儿醒着一会儿睡了,思维混沌不堪,偶尔会有休息喝水的片刻,阿飞也不会抗拒,半阖着眸,双手仍旧圈着他的颈项。他的身体软绵绵地挂在风逐雪身上,呼吸粗重灼热,看着有点呆钝。
他搞不懂为什么风逐雪看着身材修长,肌肉也不厚,人却像沉甸甸的大石头,推都推不开。
风逐雪喝完水,见阿飞像条在岸上扑腾了好久的鱼,挂在他身上没反应,故意舔舐阿飞的锁骨,一路往下。
他动作很轻,却让阿飞觉得犹如万蚁噬骨,难捱极了。阿飞脑海中嗡鸣作响,停顿数秒钟后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双臂撑住肩膀,艰难地偏过头,避开他的亲吻。
“不行,不可以。”他沙哑着声音拒绝。
风逐雪松开他的唇,低头看他。
阿飞紧抿着唇,眸色晦暗,他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惊惧与慌乱。
“你怕什么呢?”风逐雪也冷漠地问。
阿飞闭上眼睛,心口像有薄薄的刀片划过,“不要做这些无用功。”
“无用功?”
风逐雪笑得令他胆寒,从他身上起来,将一个东西扔到他耳边,阿飞被他钳制着转头都困难,余光瞥了瞥,只感觉这东西滑滑的,厚得像玻璃。
风逐雪一边拆包装,一边慢悠悠地念广告说明书——爱因斯坦独家制造,飘香阁冠名出品,你值得拥有。
飘香阁是江湖比较有名的暗杀组织,水平是有的,价格良心公道,只是没柳刀宗那么出名。
阿飞要杀要剐都不会动容,最怕无知的恐惧,心头起火:“你干什么?”
风逐雪将这东西悬在床顶,除非阿飞一个暴起杀死风逐雪,不然这辈子也别想够到。
“爱因斯坦说这是他从家乡带来的特产,可以记录声音,还能回放,放在太阳底下就能用。他献给飘香阁之后,飘香阁的生意就变得十分火爆,名气一度高过柳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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