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杨意心没办法,只能继续吃。
磕磕绊绊的一碗饭终于见底,杨意心一直说吃不下想吐,到最后吃完了都没吐,只是脸色不好,捂着胃很不舒服。
出院前医生特意告牧靳呈,杨意心的嗜睡、精神不济和没胃口是药物副作用,他会觉得胃胀气,饱腹感很强,但还是得多吃,否则身体很容易垮掉。
因此牧靳呈没有理会杨意心的难受,拿着碗勺去厨房洗碗,等他出来后见杨意心倒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光线幽暗的客厅,想了五年的人睡在眼前,一片静谧温馨,让牧靳呈不由得停下脚步,在一旁凝视许久。
久到杨意心发出不安的呓语他才缓缓靠近,将人打横抱起来。
杨意心感知到热源靠近,像一只小猫似的蜷缩在男人怀里, 攥紧衣服生怕被抛下。
一米八的大床容纳两人绰绰有余,牧靳呈把人放进去,经过这一茬,湿润的头发自己干了大半用不着再吹了,躺在另一边,把床头灯调到最低档,手臂还没收回来,旁边的人滚进他的怀里。
“……”牧靳呈借着这方寸之间的光,看向怀中人。
有些瞬间他真怀疑杨意心是装的,但医院检查做不了假。
牧靳呈的手臂僵在半空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搭在杨意心的腰上。
这个拥抱迟到五年,这份安静是无数次的梦中所想。
牧靳呈不在意杨意心疯,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五年前牧靳呈就觉得杨意心是一只鸟,经此多年更加确定他确实不需要自由。
杨意心成了笼中鸟,只做牧靳呈一人的金丝雀。
第39章 木雕钩
杨意心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人,被窝里暖烘烘的,被褥面料很是柔软,贴合着皮肤非常舒服。
他睡得不好,一晚上满脑子的梦,校园时代的记忆穿插着血淋淋的画面,温馨美好之中又有自己狰狞可怖的画面。
美梦混杂着噩梦,让他分不清现实,心里压了沉沉一块难以呼吸,把脸埋在枕头里缓了好一会儿睡眠带来的低沉感才渐渐消退。
杨意心闻到了牧靳呈的味道,属于男人干净沉稳的气息,昨晚睡着后的记忆模糊不清,他们应该是谁在一起的,好像牧靳呈抱着他。
但下一秒便立刻否定这个想法。
杨意心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着头,蜷缩着身子把自己锁在被窝里。
没多久卧室门被打开,脚步声靠近,一股蛮力掀开被子,将缩成一团的人暴露在日光之下。
杨意心被明媚的光刺得睁不开眼,早晨的阳光明亮度很高,晒在身上也不烫。
牧靳呈的卧室落地窗在东方,每天朝阳升时第一缕光便会洒进来,充盈房间。
杨意心习惯在暗处生存,家里的窗户随时随地拉得严实,封闭昏暗的空间能带给他安全感,不仅是为了囚 禁牧靳呈才密不透风。
他用手臂挡住脸,过长的头发散在床上,状态低迷到极点。
“醒了?”牧靳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床,洗漱。”
杨意心没动弹也没回应,连牧靳呈都不想看,只想一个人待着。
牧靳呈不会由着他要不要,一把将杨意心拽起来,“下来,我要铺床。”
杨意心四肢无力,跌跌撞撞地被赶下床,与阳光打了个照面,分明室内有空调,但他却觉得皮肤又烧又痛,灼烧感加重了心里的郁结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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