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全副武装的蒋新帆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头盔,身后还跟着两个拍照的。李识宜主动上前跟他交谈,顺利摆脱了邢天羽,却没注意到不远处谭承垮下来的脸。
此刻阳光正好,谭承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但能看到他们俩谈得很投机,而且身体离得很近,蒋新帆的胳膊都快搭到李识宜肩上去了。
有他妈什么可聊的?谭承只觉得一股醋意涌了上来。他正要过去,邢天羽拦住他,沉声说:“你知道车的事吗?咱们那辆车有问题,差点遇上大麻烦。”
“李识宜昨晚就跟我说了。”
“刚才也是他来提醒的我,我倒不是说他提醒得不对,就是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他们这帮人,别看在外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实际没一个吃素的,一涉及到切身利益就半点也不含糊。尤其是邢天羽,拉拢关系是把好手,忖度人心更是不在话下。他谨慎地说:“这件事我得好好查查,不一定是车的问题,我怀疑是人为因素,有人故意对你我下手。”
谭承敷衍地嗯了声。
他注意力还在那两人身上,鼻梁皱得很紧。顺着他的视线,邢天羽也看了一眼,要笑不笑:“昨天晚上你们俩……爽吗。”
谭承转过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想试试?”
“操,谁敢跟你抢啊。我就是好奇男人跟男人是什么感觉,搞得你现在眼睛就跟长他身上了一样。不过,哎,我建议你还是悠着点儿,万一被你家知道你给找了个男媳妇儿,你爸非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不可。”
谭承瞥了他一眼:“你真以为老爷子一点儿不知道。”
“也是,你爸那么精的人,根本蒙不过他。这几年你回国没少出去玩,给你介绍的那些女人你也是一个都看不上,估计他早就感觉不对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得把你叫回家,当着你弟你后妈的面兴师问罪。”
谭承冷声:“他们还想问我的罪,做梦。”
“你现在顶多算个太子,太子能立就能废,起兵造反之前劝你还是别玩火。”
这就也是邢天羽,其他人谁敢跟谭承说这种话。谭承脾气不小,尤其在他们家的问题上,很容易一点就着。
其实今天接的那个电话也是谭振江打来的,而且说得难听点,就是兴师问罪的目的。谭家的一间墨西哥子公司被告了,银行账户被临时冻结,近两个亿现金不能动,保函也面临到期,眼看连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亟需说话管用的人去打通政府关系,争取尽快解封账户,恢复流动资金。
那公司原先就归谭承管辖,所以谭振江才会派他过去,而且是动作越快越好。
谭承已经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态,表情看上去很阴沉。邢天羽劝他:“你也太别操之过急,你弟毕竟还没成气候,想跟你争也不是这半年一年的事。先稳住,只要别把你爸给惹急了,太子之位暂时还是你的。”
眼下墨西哥那边的事是头等大事,谭承不仅准备拿出点手腕来,雷厉风行地处理,而且还想顺势在公司立威。他打算连夜回北京,明天一早召开总经理办公会,营造一种危机到来的氛围,名正言顺给自己铺路。
李识宜没注意到谭承已经来了。蒋新帆说自己多的是机会去北京,还对他们的改装服务有点儿兴趣,所以李识宜一直在给他介绍。
还没说完,他的肩膀被人搭了一下,回头才发现是谭承。
“聊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
“跟你没关系。”李识宜看他一眼,转头拿了份传单给蒋新帆,“有需要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向老板争取优惠。”
“行,回头我帮你在群里宣传宣传。”
“那我加你一个微信。”
谭承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李识宜往回走,他脸色铁青地跟上去:“想拉业务你不会跟我提?跟他废什么话,他能认识几个人。”
“我找谁拉业务都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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