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今羽额头冒着汗,五官痛得扭曲,张开嘴唇嘶嘶地抽着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蒋洛盟害怕极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送她去医院。但小区里进不来出租车,蒋洛盟也只是个中学生,根本不会开车。蒋洛盟慌乱拨通蒋光信的电话,忙音响了整整一分钟,无人接通。
洛今羽拉住蒋洛盟的衣摆,艰难地开口:“打999……”
救护车十几分钟后才到,洛今羽疼得脸色发白,浑身筛糠般细细颤抖着,额角和脖子的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
蒋洛盟把医护人员引进家里,有两个人把洛今羽抬上担架,另一个人在家中环顾一圈,问蒋洛盟:“冇其他家长咩?”
蒋洛盟摇摇头,又点点头:“医生,我同你哋一齐走好唔好?我Daddy出咗去,联络唔到。”
救护车上,医护人员们忙着接仪器;蒋洛盟缩在最靠角落的地方,生怕妨碍到他们。
简单触诊后,医生回头,看到蒋洛盟还穿着克利思廷的校服,暗暗叹气:“初步判断是阑尾炎,手术需要你阿爸签字同意,尽快call佢来医院喇。”
实际上,蒋洛盟从上了救护车以来,就一刻都没停地给蒋光信播着电话。个人电话不接就打去公司,可蒋光信早就下班了。蒋洛盟又给每天接送他上下课的司机打电话,可司机也不知道蒋光信在哪里。
到了医院之后,洛今羽在急诊病房里躺下,蒋洛盟还是联系不到蒋光信。
医生很焦急,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先给洛今羽上了镇痛,然后和蒋洛盟一起,通过医院尝试联系到他。
洛今羽的病来得很急,情况很不容乐观。蒋洛盟去看她的时候,她几乎已经虚弱得快没了气儿;嘴唇白得毫无血色,皱着眉痛苦地喘息着。
蒋洛盟心痛得厉害,他没法看着洛今羽在这里干等着受苦;等到第二天中午,蒋光信有心情了,才大发慈悲地来医院不耐烦地签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得去找!
蒋洛盟从未关心过蒋光信的习惯,不知道他常去的地方有哪些。
蒋洛盟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拦下一辆出租车,完全没把握地乱猜了一个地方。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蒋洛盟一次就猜到了蒋光信在哪里。
当他出现在丽晶酒店0717房间门口,看到门把手上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时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咚!咚!咚!
蒋洛盟握紧了拳头,一下一下地用力砸门。毫无节奏毫无规律,只是一味地用力,像在报复他恨之入骨的人。
蒋洛盟砸得骨头都麻了,才听到拉防盗锁的声音,里面的人很不耐烦地推开门:“做咩嗻?是唔是眼盲啊……”
蒋洛盟怕蒋光信把门合上,忙用脚踩在门缝,然后才用手扒开了门板。
蒋光信这才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是谁,惊讶得瞪圆了眼睛,张口结舌。
房间里传来窸窣的穿衣声;很快,意识到不对的女人从房间探出了头,看到蒋洛盟身上的校服,霎时间尴尬得红了脸。
蒋光信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咩事啊?”
蒋洛盟这时候实在不想叫那声“爸”,哪怕是装模作样也不想。
蒋洛盟喉咙发干,面无表情地说:“Mommy入咗医院,要手术,等紧你签同意书。”
“真唔真嘎……”蒋光信皱了皱眉,一边重新扣好领口的扣子,一边扶着墙壁换鞋:“我同你去,你等我阵。”
蒋光信去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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