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仅他的人生没有光明起来,反而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掉入了黑暗。
五月份的深圳就已经入了夏,天气一日一日更热起来。
那天,中午的气温直直冲上了30度。贺祺开了风扇,把睡衣T恤的袖子往上堆在肩膀,像是被晒干了的鱼,死气沉沉地靠在房间的椅子背上。
书桌上的电脑里播着视频,之前在厕所撞到黄靖他们在看的那种。贺祺开着声音外放,画面里的女人姿势妖娆,贺祺静静看着,只觉得眼睛有些酸。
谁知道呢?或许努努力,看多了就会觉得喜欢了。
贺祺听到有人敲门,浑浑噩噩地起身走出卧室,开了门,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的是蒋洛盟。
贺祺和蒋洛盟四目相对,两人脸色都很差,却都强撑着精神朝对方笑了笑。
蒋洛盟问贺祺:“伤好点了吗?”
贺祺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转身朝屋里走:“早好了,我只是不想去学校了而已。”
贺祺趿着拖鞋,宽松的运动短裤长到膝盖,露出两段白且细的小腿。贺祺拿了个纸杯,帮蒋洛盟倒水:“你来找我干什么?学校那边有什么事吗?”
蒋洛盟眼睛眨了眨,把视线从贺祺小腿上移开:“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
贺祺“嗯”了一声,把倒好了水的纸杯递给蒋洛盟,带着蒋洛盟朝房间走。
贺祺这段时间状态都不好,进了卧室,一滩烂泥一样又倒进椅子里。
可蒋洛盟却像是撞到了什么结界一样,两眼瞪得滚圆,神色惊异,站在贺祺房间门口不敢再往前。
贺祺桌上的电脑还在播视频,甜腻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从扬声器里涌出来。
贺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触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视频停掉。
贺祺神色窘迫,脸到脖子都红透了,两只手尴尬地绞在一起:“我……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真的!”
贺祺指着电脑,喊着离嘴巴最近的谎话:“它中病毒了!”
像是怕蒋洛盟不信,贺祺又强行笑着调侃:“哈哈,不知道是什么恶作剧病毒。视频一点意思都没有,看了也没感觉……”
蒋洛盟手里还端着水,四肢有些僵直,慢慢走过来,在贺祺床边上坐了。
蒋洛盟把水放在了贺祺的床头柜上,喉结滚动,眼神闪烁:“没事啊,你也是成年人了,有需求很正常。”
贺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该应和还是该否认,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冷场没持续太久,蒋洛盟重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在你学籍档案上看到过,昨天是你生日吧?对不起,最近事情有点多,得迟一天才跟你说生日快乐。”
贺祺眨了眨眼,他是真的忘记了。脑海里用今年的年份,减去自己出生的年份;才算出来昨天的生日是他十八岁的。
贺祺有点说不出话。自从上中学以来,从来没有人在他生日那天来他家里,只为给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方才的尴尬还没散尽,贺祺想不出漂亮话来;只能硬着头皮,晕晕乎乎地说了声“谢谢”,又说家里没买蛋糕,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蒋洛盟的。
贺祺或许还说了很多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混乱又无序。贺祺已经记不清了。
贺祺只觉得房间里越来越热,下午两点的太阳太毒辣,贺祺起身去把房间的窗帘拉上,似乎也无济于事。
贺祺的后颈已经冒出了汗珠,一双手有些着急地在书桌上翻找,半晌才找出压在杂物下面的空调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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