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岑文经,就是传闻中那位,那你觉得,这宫里头可有人能与他争宠?”
陈少康皱了皱眉,不太喜欢兄长把这种语句套在岑文经的身上,虽然陈正康并没有流露出鄙夷的态度,然而论到争宠,无疑是有些瞧不起岑文经的。
“这种事,来问我,怎可能知道?”陈少康嘀咕着,“不过,应当是越不过去。”
至少这一二年间。
毕竟人心易变,谁也说不准日后的事。
陈东俊和陈正康对视了眼,不知有了什么交流。
陈少康:“父亲,您之前查出来的,关于岑文经的身世,能给我看看吗?”
陈东俊什么话都没说,陈正康笑了笑,将他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递过去:“可以看,不过看完了,记得烧了。”
陈少康高兴地接过来,朝着两位行礼就退了出去。
陈东俊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
陈正康却是说道:“父亲,我却是觉得,少康已经长成许多,他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
他看了眼陈东俊,“祖母她们,不该这么拘着他。”
老国公夫人的性格比较强势,陈东俊也很难违抗自己的母亲,咳嗽了声,转移了话题:“倘若少康所言是真,那就不能让婉儿入宫。”
他相信夫人也会这么想。
他们想让婉儿入宫,的确是为了搏一搏前程,但也不是想送女儿进火坑。
屋里头两人在说着话,屋外的陈少康则是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头几张薄薄的纸。
关于岑家,还真是没什么东西可以挖,在他们出事前,岑玄因不过朝廷的小官,其生活可谓乏善可陈。
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关于岑家出事后,出事前只有寥寥几句……什么母柳氏,幼名惊蛰,有一妹之类的……
陈少康微愣,举着第一张看了又看。
柳氏,妹妹?
岑。岑家。母女。
陈少康的心口突然狂跳起来,这世界上,偶然之事,到底有几何?
…
此夜,容府灯火通明。
离开鹿苑后,他们并没有回到皇宫,而是去了容府落脚。
容府一直被养护得很好,每次来,惊蛰都会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沐浴过后,惊蛰蹲在池塘边上,看着水里月亮的倒影。
窸窸窣窣,已有虫鸣。
这个春日虽然冷,然而寒冬过去,万物也随之复苏,各种鲜活的小动静也在夜里此起彼伏。
“穿上。”
一件厚实的衣裳砸落在惊蛰的脑袋上,将他眼前盖得一片漆黑,惊蛰顶着这片黑暗,轻声说道:
“我突然想到,如果你是皇帝,那我这钱,还要不要还?”
细微的衣裳摩擦声,惊蛰听到赫连容蹲下来的动静,然后,他的屁股被狠狠掐了一下。
惊蛰吃痛,差点栽倒在池塘里,是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拦住,顺手抓住滑落下来的衣裳,这才免去湿透的危险。
惊蛰:“流氓!”
“没给你踹下水,已是仁至义尽。”赫连容的声音刻薄冰冷,“你还在偷偷攒钱?”
惊蛰理直气壮:“我攒钱买房子,哪里是偷,我是光明正大攒钱。”
另一边屁股也被掐了一下。
赫连容下手好重,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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