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算不上切磋,惊蛰只是驱着乌啼小跑,身边几个少年围着他叽叽喳喳说话,就像是吵闹的鸟雀。
虽有点话多,不过不招人烦。
为首的那个小郎君长得漂亮好看,看着乌啼,满脸都是羡慕。
“我来这里好多次,都想见你,可是一次都没见到。”陈少康兴奋地说道,“你就是乌啼的主人?”
惊蛰侧头看他,刚才就是这人远远看到乌啼,急得策马过来,猛地跨过高耸的障碍,将惊蛰吓了一跳,生怕他一个不慎摔下来。
陈少康强行跨过障碍,立刻引来多人戒备,若非惊蛰拦下,现在这几个跟着过来的少年怕是要被赶出去。
惊蛰:“我寻常出来不了一次,倒是让乌啼无聊了。”
陈少康老实说道:“这倒是没有,鹿苑的管事还算尽责。”
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乌啼看,那羡慕的小眼神都快黏上去了,陈少康不住赞叹,都快将乌啼夸到天上去。
而后,他又看出惊蛰是初学者,愣是抢过武师傅的工作,说是要教惊蛰骑马,几人就直接上手了。
惊蛰少有和这么热情主动的人少年郎来往,只觉得有趣,倒也跟着学。
直到出了一身汗,倒是畅快。
得亏这次准备妥当,惊蛰这一圈圈跑下来,虽然大腿内侧有点刺痛,不过不至于擦破。
陈少康看出惊蛰累了,念念不舍地说道:“我是国公府上的陈少康,”他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介绍自己,有些尴尬红了脸,“这几位是……”
他一一介绍过去,而后看向惊蛰,笑着说道:“敢问兄台名讳?”
惊蛰骑在马背上,斜阳下,睫毛微颤,打下一层前浅浅的暗影,他慢慢说道:“我叫,岑文经。”
陈少康笑了起来:“岑?真是个难得的姓氏,岑大哥,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还以为……”
哒哒,哒哒哒。
陈少康的话未说完,他们就听到马蹄声,下意识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匹高头大马不紧不慢走来。
其座上之人,无不叫这些贵族少年骇然,一个个滚落到地上,高呼万岁。
景元帝怎么在这!
惊蛰眨了眨眼,看向黑马。
赫连容什么时候把黑马大哥弄来的?它不是应该在上虞苑吗?
赫连容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惊蛰跟上。
惊蛰低头对陈少康道:“有缘再会,多谢你今日的教导。”
他一踢马腹,跟上了景元帝。
两马并排走。
他们走得不快,声音隐隐约约听得见。
“今日感觉如何?”
“累是累了点,可乌啼很听话……”
“下次去上虞苑……”
声音渐行渐远,就也消失不见。
陈少康跪在地上有点茫然,是他在做梦,还是出幻觉了?为什么他会听到陛下那么心平气和与人说话?
啪——
清脆一声响,陈少康猛地转头,看到边上的朋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晕乎乎地说道:“原来是真的。”
陈少康咽了咽口水,果然是真的?
岑文经,岑文经……这个名字,为何听起来那么熟悉?
远去的惊蛰,还在兴致勃勃和赫连容聊刚才的事。
“陈少康的骑术倒是不错,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乌啼看,这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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