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雨抓耳挠腮,叹了口气。
“你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倒霉入宫。”他道,“明明无忧,立冬的事情,也与你没什么关系,你知道了,却总是会在意。”
惊蛰笑了起来:“难道你就不在意?”
明雨:“我是在意,可也就是这样。你呢,只要能让你觉得是朋友,出了事,你就总想着要知道个真相。只是惊蛰,这世上知道了真相,未必是好事。”
他拍着惊蛰的肩膀。
种种痕迹表明,无忧可未必是个好人。
他守在北房,如果真的要不择手段拦住人,那或许,有些事情,就未必是他们先前想的那样。
暗卫啊……
惊蛰回想着无忧笑呵呵的模样,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明雨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见惊蛰沉思不语,突然说道:“那你想没想好,要怎么和容九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惊蛰捂住了口鼻。
明雨唔唔了两声,发现挣扎不了,就用眼神表示对惊蛰的谴责。
他提起这话,可不是为了这个待遇。
惊蛰轻哼了声,“你再说这件事,我就让你憋死。”
这明雨可就不答应了。
两人在宫道上打闹,一听到脚步声,连忙松开收敛了身子,待神色肃穆地与其他宫人擦肩而过,再没有半点声音后,两人才对视了一眼,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
后宫若是死了个康妃,并不怎么重要。毕竟这一二年来,后宫出的事,难道还少了吗?
可这个康妃,要是个奸细,那意义可就不同。
这件事刚入内阁,就吵了个人仰马翻。
别的不说,憋屈了好些年的主战派,倒是抖擞起来,尤其是以陈阁老为主的一脉,大多是希望能以牙还牙。
不过,自先帝下来,朝廷一直都是主和派的天下,就算最近有了主战派说话的余地,却也没有那么大的声量。
两者在朝堂上,也是争吵了好些天。
而关乎康妃的事,自然以飞一般的速度,被传了出去。
这其中,固然有景元帝没压着的缘故,但也因为前几月的狂热浪潮,以至于连街头巷尾,都有这样那样的看法。
有些人支持要打,要将那些蛮人打的,不敢再骚扰边境;也有些人觉得不能打,穷兵黩武,这是空耗国力的做法。
不过这看着热热闹闹的事,与普通的百姓倒是没什么关系。
打仗也是一天,不打仗也是一天。
手里的活计却是不能停下来,不然明天吃饭的家伙事就都没了。
京城的某处巷尾,一个漂亮的小娘子,正坐在马车边上,与车夫说着什么。
邻居有人探出头来,发现是岑良。
“小娘子,真的要搬走了吗?”她有些不舍,“往后,可还回来?”
前两天外出的时候,就听到街坊邻里在说这件事儿,而今看到马车都赶回来了,如何不知道她们真的要搬走了。
这邻居倒不是多么喜欢柳氏岑良这对母女,只是柳氏寻常都是在酒楼厨房做事,回来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些剩余下来的糕点。柳氏是个温柔大方的,这路上要是撞见了谁,多少都会送出去一点。
这邻居就为此,蹭了不少吃的。
再者说了,有柳氏这样和善的邻居,怎么都比换来个屠户之流的强得多呀。
岑良的脸色微白,眼角却带着点红,她慢慢摇着头,轻声说道:“是的,大娘,我们东西都收拾好了,下午就走。”
……其实,也不定要在冬天的时候离开,又是冷,又是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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