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喜:“睡觉。”
明雨一言难尽地看着地下,这地方也能睡得好?刚才他拉着惊蛰来的时候,怎就没将这里面彻查一下?
惊蛰飞快地在心里盘算了下他们见面后说的话,有些看起来实属八卦,可也不算严重,顶多算是碎嘴,这才放下心来。
朱二喜背着手,果真先训了几句明雨,话里话外就是觉得他话多。
其实这倒是真的冤枉了明雨。
他可没世恩那八卦的癖好,多说那么多话,不过是为了叮嘱惊蛰。
这是从前养成的老毛病。
惊蛰在北房的时候,就是个睁眼瞎,对外的事情那叫一个一问三不知。
哪怕事情就在身边,惊蛰也从来很少主动去问。
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久了,明雨生怕他有时着了道都不知道,就每次知道点什么东西都给他塞。
唠叨多了,不记也得记。
效果很好,明雨爱用。
训完明雨后,朱二喜这才屈尊看了眼惊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背着手往外走。
等到这位朱总管离开,明雨这才松了口气。
他还是怕朱二喜的。
“我就说,他很关心你。”明雨压低着声音,“说不定,他是故意来看你的。”
惊蛰:“朱总管可说了,他是在这睡着了。”
明雨:“这油腻腻的地,请我都不睡,我才不信。”
惊蛰自认和朱二喜没有什么关系,顶多中间还有个陈安。可就算因为陈安,对惊蛰有几分爱屋及乌,但也没到那个份上。想不明白,就暂且懒得管,最起码这位朱总管并无恶意。
两人仔细检查了周围,确定再无旁人,这才又说起话来。
“三顺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会帮着看看。”明雨道,在他得了朱二喜看重后,哪怕只来御膳房几个月,他已经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算德爷爷……肯定能将三顺安排得好好的。”
陈明德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本来就是迟早的事,结果这一回又遇上这虫潮,许是受了惊吓,最近他时常躺着,根本起不来身。
北房在这次事件里,倒是没蒙受什么损失,唯独一人。
明嬷嬷死了。
她是北方在虫潮里,唯一一个出事的人,只因为那天她冒雨出门,也不知是怎样紧要的事。
结果就遭了蛊虫,彻底没了性命。
这对陈明德来说,是好事,可也是坏事。
人总是有提着心气的事,才能挣扎着多活几日。
他和明嬷嬷斗,那是属于吊着最后一口气都不安稳的事,可如今,明嬷嬷没了,这口气好像也能吞下去了。
不过几日,人的精气神彻底地散了。
惊蛰听闻消息,急匆匆和明雨赶了回去,就见北房的人,都围在了陈明德的屋前。
见惊蛰和明雨回来,几个人让开了道,让他们能进去。
屋内,在陈明德的床边,就只守着三顺一个。
三顺跪在地上,高高大大一个人,蜷缩得小小的。
看着有几分可怜。
陈明德头发花白,呼吸虚弱,眼瞅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见到惊蛰后,眼底爆发出了最后一丝精光,颤巍巍抬起了手。
那只手,朝着三顺指了指。
惊蛰真心实意地跪下,朝着陈明德磕了三个头,而后说:“德爷爷,你放心,往后我会好好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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