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顺,不会让他出事的。”
陈明德藏着陈安的东西那么多年,正正是对惊蛰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不管陈明德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份恩情,惊蛰不会忘。
听了惊蛰的话,陈明德的脸上,总算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只手终于垂了下来。
就好像他等到现在,也只是为了这么句话。
三顺嚎啕大哭,那声音在北房传得很远。北房其他宫人,或多或少也掉了眼泪,只是更多的是对前事的茫然。
短短时间内,北房的掌事人接连死去,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
惊蛰和明雨接过了陈明德后事的操持,加上郑洪的门路,总算没让陈明德只落了个铺盖卷的下场。
待处理完陈明德的事,明雨带走了三顺。
原本惊蛰是想将三顺带到直殿监的,毕竟这次直殿监损失人手,也有缺口。
不过明雨说,御膳房那正缺一个力气大的,他将三顺带去给朱二喜看看,要是能成,也就不那么折腾。
御膳房细说来,肯定比直殿监好,惊蛰也就让三顺跟着去了。
当朱二喜真的看中三顺,将人留下来后,惊蛰和明雨一起帮忙跑动,将三顺的身份给挪过去,待这些事尘埃落定,北房也有了新的掌事。
在北房接连出事后,上头许是觉得有些晦气,又比之前多调了几个人过去,倒是热闹了起来。
就是和惊蛰记忆中相差甚远,熟悉的人也越来越少,在北房生活的日子,遥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
这日,郑洪来给惊蛰送东西,就见围上来好奇的人,比之前要多了不少。
慧平主动出去,将门给带上。
也顺带将那些人拦在外面。
郑洪那怀疑的小眼神,就飞到了惊蛰的身上。
惊蛰:“你一直来送东西,从前也不算打眼,不过现在他们知道了容九的存在,就开始好奇。”
郑洪嗤笑了声:“不只是好奇吧。”他卸下身上的大包袱,提到了惊蛰的床上。
这似乎已经成为某种惯例。
如果哪天容九太忙,没法过来,取而代之的是,郑洪会充当苦力,给惊蛰送来东西。
“他们是知道容九的身份,想着在你这走走门路罢!”
郑洪一针见血。
惊蛰和容九的关系好不好,别人不知道,郑洪能不晓得?三个月,总能送上一两回东西,这还能不亲密?
惊蛰不是个爱炫耀的,若不是这次虫潮意外泄露了几分,怕是谁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门路。
不只是他们纳闷,就算郑洪也纳闷。
惊蛰有这样的关系,那容九看着也是在意惊蛰这个朋友,怎不借着人家的门路往上爬?
惊蛰听了郑洪这问话,拆包袱的动作顿了顿,“你当我清高也好,当我天真也罢,只是寻常来往,我也不是图人有门路,才和人交朋友的。”
郑洪摇了摇头:“你这种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好端端的利益摆在眼前,谁不想吃两口。
要是真的当人是朋友,也不会在意这个。
惊蛰自己不就是烂好心,总是帮着朋友跑腿?
前头才刚塞了个明雨,后脚又给三顺忙活。
郑洪也知道,惊蛰就是这个死倔脾气,多说了也没用,懒得再说,就坐在边上看着惊蛰拆东西。
这次送来的东西,倒是正常,除了压箱底的那一大把香。许是容九知道,他之前送来的那些,已经被御前的人拿走了。
郑洪的声音都轻了几分:“这就是,那种驱虫香?”
惊蛰:“是安神香。”
驱虫香真的,好难听啊!
他随手抓了几根递给郑洪,“你要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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