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
◇ 第84章 不敢看观音
宁策的车停在离会所不远的地方。
他本来打算亲自下车去捡狗,然而这个念头却在看清门口手捧一大束红玫瑰,笑吟吟地与门童攀谈的某个人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
宁策:“…………”
他沉默良久,毫不犹豫地装作不在,指示司机去传话:“你去叫他上车。”
无端被点名的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去了。
好在会所的人大概是得过老板的吩咐,提早把周围都清了场,对方这么在街上丢人现眼,也暂时没其他人注意到。
也不知道司机跟他说了什么,宁策眼看着秦奂听闻后,明显怔愣了一瞬,随后迫不及待地大步穿过马路——下一秒,车门猛地打开,他被着力拥进了一个带玫瑰花气味的怀抱里。
“阿策。”秦奂眼里含着笑意灼灼,仿佛注视着世界上最紧要的人,低声喃喃道,“你来接我了。”
晚上的颁奖典礼,他从第一分钟守到了最后一秒,心中一面是无以言说的骄傲,另一面是疯长的爱意与思念。
他完全没想过,三个小时前还站在银像奖领奖台上的人,此刻已经飞越数千公里,可感可触地出现在他面前。
顿了一息,语调像浸在梦里似的,道:“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
他这个反应,就算宁策心里有什么气,也发不出来了。
他无奈又好笑,任由秦奂抱了一会儿,才拿对方没辙似的叹口气:“不是。真的来接你了。諵凨”
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神情温和了些:“……我们回家。”
—
等两人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时分。
宁策洗漱完,惫懒地坐在沙发上浏览未读信息。
秦奂刚从浴室出来,发梢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就像条小狗似的,盘腿坐在了卧室的绒地毯上,又把下巴伸过来,搁在他膝上。
这些天下来,宁策已经摸清了他的行为习性。
可能是分别过三年,总是患得患失的缘故,秦奂对他的依赖感和掌控欲都很重,只不过后者更多地是在床s,前者则是在日常生活中。
在他生病或者饮酒,意识不如平时清醒的时候,这种倾向就体现得更加明显。
宁策习以为常地摘下平光镜,放在沙发旁的木几上,伸手拨开了他贴在鬓边湿漉漉的发丝,问:“这么晚了,还不困?”
“困。”秦奂诚实答,“但是还想和你聊会儿天。”
宁策无奈道:“困就去睡,我又不会跑。”
“那不一定。”秦奂执着地看着他,“万一明天早上醒来,我就发现今晚只是个梦呢。”
“……”
还惦记着做梦的事,这一晚上是喝了多少。
宁策不想在这时候和他争辩,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好,那你想聊什么。”
秦奂这才露出一点满意的神色,拉过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挨蹭自己的脸,抬起眼向宁策笑:“我很高兴,阿策。”
“不仅是因为你回来……还有那束花。”
那束玫瑰也被秦奂拿回了家里,找了个陶瓷花瓶好好养了起来,如今就摆在卧室的窗边,沾着露水的花瓣娇艳欲滴。
如果不是宁策阻止,他已经在网上搜索干花的制作教程,打算把它当做纪念永久保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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