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兄弟一并去见见世面,痛痛快快战上一场。”
许莼喝了点酒,正是面红耳热之时,也笑道:“要战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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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府。
秦杰的副将十分担心对秦杰道:“大人真的要去围那武安侯的私盐船?武安侯势大……恐怕到时候……”
秦杰冷笑了声:“正缺粮饷呢!他们从我们这里借道走私盐,一个铜板没给过咱们。这么许多年了,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从前咱们水师营太水,没船没炮,只能忍了他们,如今坚船利炮在手,怕什么?”
副将压低声音道:“但是都传说武安侯身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这才能横行这许多年,大人在这里多年平平安安,何必去捅那马蜂窝?”
秦杰道:“那是咱们靖国公世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买了新的缉私船,大抓走私,这才捉到了私盐,咱们兵备卫水师营这是职责所在,不过是配合市舶司海防缉私罢了。”
副将:“……”
秦杰道:“不是听说武安侯要与靖国公对亲家么,既然关系好,想来这点子私盐也不放在眼里,就当给未来女婿升官铺路嘛。”
副将:“我听说李梅崖参了靖国公一本,其中就有一条结党营私,据说就是与武安侯来往过密。”
秦杰道:“那也正好,这靖国公世子抓了武安侯的私盐船,正好撇清干系,还算我帮他呢。”
副将:“大人……那武安侯不是善茬,听说睚眦必报,定然要报复的,只恐累及我们兵备卫。”
秦杰道:“听说京城里,靖国公都被传旨申饬禁足罚俸了。这许莼还得罪了整个津海卫的官场,我依稀听说,已有商户到京里去联名告他了。到时候墙倒众人推,靖国公世子若是被武安侯报复,撤了职,这船可是市舶司的,不可能带走吧?那不就名正言顺变成兵备卫的了?”
副将眼睛一亮。
秦杰呵呵一笑:“那大炮、那百子铳,你们今天都看到了,你们不想要?如今还在市舶司名下,你们要用,还得去求他,船工、水手,都是他的人。你们今日都看到了,他还带着那许多护卫家将,各个彪悍,还带着火器!轮得到你们摸多少次?再说那许莼,明摆着就是为了笼络我替他缉私,表面亲热一二罢了,心里其实自有打算呢!”
“他以为心里那点打算我看不出?明明这津海兵备卫,我职权最高,我今日说了这船名当是荡海号平波号,他若是真心服我,愿意屈居于我之下,那定然就该立刻顺着我的话改了船名。他却说什么国朝万岁千秋,可笑!以为拍几句马屁,送个望远镜,就能让我一个手握雄兵的四品提督,乖乖听他号令了?呵呵,还是太年轻了。”
“他以为他是靖国公世子,又有钱有人,就以为能在地方上为所欲为,能建功立业,还能让人服他?没真刀真枪干上几仗,毛都没长齐,就想来抖威风,今夜就让他见见世面。他若真心愿为我所用,那若是来日朝廷问罪,我还可给他出个折子,保一保他,他若执迷不悟,那可就别怪我作为他长辈,教训教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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