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家帮扶,如此才能确保爵位回到长房。
然而,许菰坚持外放,带生母离开,就让这一关键被干扰了。不留京,不奉养嫡母,结不了贵亲,如何能谋到爵位?更何况二房如今被自己误打误撞帮扶了起来,靖国公当了皇差,夫人有了诰命,许莼入了太学。
所以,许菰生母应当也要劝许菰留在京城。但显然许菰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意。
太夫人若想要许菰留下,应当是劝说许菰生母以死相劝,才能逼着许菰留京,这应该才是最稳妥的打算才是。
许菰生母却喝下了毒药,手里拿着被栽赃的世子帕子。
许菰如果看到是许莼害死生母,便大怒回到靖国公府质问,之后在靖国公府太夫人的劝说下,忍了下来,许莼百口莫辩,长房二房必然决裂,许菰之后只能依仗长房,并且因为生母已逝,会留京为官,然后全力报复二房。这是另外一个思路,虽然依然显得拙劣,且对许菰的性格,显然把握不准。但,这是长房得利。
因此这一桩案,恐怕是太夫人先起意,长房中间插手,许菰偏又没有按着他们的路走,报了官,才变成了如今这场面。
谢翊想到此处,心下有了些想法,转身找了五福过来交代了几句,五福便转身出去了。
谢翊这才去和许莼射山鸡和野兔,几人满载而归,出来正好遇到附近乡镇的集日,便好好逛了一回。
许莼买了鲜笋、腌肉、笋干、蘑菇干、木耳干等好些山货,回了别业,非要亲自下厨,春溪只能命人好生生了火来,由着他自己折腾。
还真折腾了一碗鸡汤面来,用的他自己亲手打的鸡,然后把笋干切丝煮了鸡汤,看着也还似模似样。
谢翊倒是都吃完了,只有许莼一边吃一边十分不满意:“油还是多了些,又说笋干吸油,山鸡怎还这么肥,早知道做烤鸡了。没炖烂,他们说炖烂了汤又不好喝了……笋也不太好。”
谢翊只是含笑看着他,心里却想着,许莼这性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也都学得不错,开书坊做生意,画画骑马射猎,明明人极聪明的,只读书一塌糊涂,那给许莼请的所谓名师,问题也很大。
两人绸缪,转眼十五日倏忽将过,数数又要回太学去上课了,许莼越发眷恋谢翊,但谢翊倒认认真真教了他写了几篇策论,又替他过了过功课。他心内有了数,倒不担心贺知秋办不出案来,这么简单的案子他要办不通,那也别留大理寺了。
果然第二日贺知秋雷厉风行,送了折子过来,连同有关产婆、仆妇的供状都送了来,非常知情达意,未曾提审涉案的几位贵妇,仅只提审并扣留了有关仆妇,外边一丝风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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