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念念再次点头后,唐珵舒了一口气。
等着唐珵回去的时候陈浩还没有睡,坐在他方才坐的地方,也是等了几个小时在神经紧张中终于等回来了唐珵,他站起身体明明紧张还是不敢大声说话,“见到了吗?”
唐珵把录音笔拿出来,靠到桌子上感觉一双腿都在发抖,稳了一会儿陈浩去给他端了一杯水,见他双手冻得通红接了过去,“见到了,但不理想...”
“那怎么办?”
唐珵一口气把水喝完,眼神像平时一样没有波澜,随意道,“多见几次。”
“太危险了,万一被什么人看见,或者村长那两口子半夜起来上厕所什么的,撞见怎么办啊?”
“放心。”唐珵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拍了拍陈浩的肩膀,记者能有个同仇敌忾的战友也是件很珍贵的事,何况陈浩年纪不大,研究生刚毕业敢跟着他来这村子里犯险,做事还有分寸,唐珵承认他是做记者的一块好料子,“我带你来的,肯定让你安全回去。”
说实话在刘思方跟前拍马屁的几个人里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唐珵,分明没有骨气但平日里却装得最清高,什么时候说话都是不冷不淡的,看上去一副毫无所求的姿态,但拿钱的时候从不手软,一双眼睛里装满了利欲。
现代君子的脸上不能写着爱财二字,整个长新报社爱财的人那么多,只有唐珵一点也不掩饰,所以最招人讨厌。
当时刘思方非要他跟着唐珵来这里的时候,他极力反对过,除了针对唐珵的人品他连带着对他的长相也有偏见,小白脸一个出去跑新闻,能给人多大的信服力,但刘思方说跟着唐珵一定能学到些东西,自己姐夫在看人上还真没走眼过。
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之前瞧不起的人,这会儿却莫名其妙给自己到这儿以来唯一的踏实感。
“小陈,这几天辛苦一点不仅晚上睡不安稳了,白天我也有新安排。”
陈浩拉过凳子坐在他跟前,“你说。”
唐珵一只手撑着桌子,缓缓道,“我们要加快进度了,从明天开始借着背调李富国的名义,我们两个挨家挨户分头打听李富国家里的情况,包括他早逝的妻子,满村子这么多人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对村长不满的人,只要嫉妒村长过得好一定会说出点东西阻拦我们对李富国家里的资助,到时候就有突破口了。”
陈浩懂了什么意思,点头道,“行。”
说完眼看着天还未亮,隔壁已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看了眼时间还能躺一会儿,唐珵的膝盖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灼烧感,风湿易反复,好不容易将养好些,这一折腾回去少不了还得去扎几针。
唐珵揉了揉膝盖,“你在这里睡吧,我进去。”
等到天亮的时候,唐珵整个下肢略感僵硬,浑身冷得皮肤都在疼,经验告诉自己是发烧了。
陈浩一觉睡到十点,发现里面的人还没起床,伸手敲了敲门,“醒了吗?”
“嗯...”
陈浩听着里面的声音不太对,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唐珵蜷缩在被子里,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你怎么啦?”
唐珵头疼得脑子想要炸开一样,昨晚在门外吹了太久的风,风湿风寒都是一起引起来的,他艰难地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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