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总之掺杂了许多华而不实的目的。
隔了这么多年想起这句话,已经不能算是最完美的答案,却还是能不轻不重地想起当年执着于新闻理想的自己。
“写报纸的。”唐珵沉声说着,两个人都刻意放低声音怕人发现,“我可以把你的事写到报纸上,就会有很多人来帮你,我们记者一呼百应。”
念念感觉肩膀有些酸,把挑水的担子从肩上卸下来,唐珵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穿得太少,瘦得感觉一阵风就吹没了,念念就这么站在原地感觉身上传来一阵暖意,排斥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用...我不认识你...”
与被采访者之间建立信任是最考验记者的,何况唐珵发现念念的动作有些迟缓,不难看出她的心智比同龄人不成熟很多,或者说她只是个完全没有两性概念的小孩子,她甚至很可能不知道和男人发生性行为与怀孕之间的关系。
“我是王老师的朋友,你们学校的王老师还记得吗?”
小姑娘皱着眉头慢慢松开,看向唐珵的警惕心没有方才那么严重,点了点头慢慢说,“给我削过铅笔...”
唐珵反应了一下才听懂念念的意思,尽量笑得和蔼,“王老师说你好久没去上课了,让我来看看你。”
念念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似乎想让唐珵给王老师带句话,“我肚子太大了,被人看到会挨打的。”
这是李富国或者村长哄骗念念的话,唐珵低头看着念念的肚子,其实他来的已经很晚了,七个月的胎儿就算能打掉,但是以念念的健康程度能不能承受还是未知数,“你能...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念念伸手摸着肚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能去问问村长叔叔吗,我不知道的东西都问他。”
王老师说的没错,采访最大的难度是在念念这里,她完全没接受过性教育,对这种东西毫无概念。
那就意味着,念念即便被侵犯了也不会产生受害者的羞耻和自我道德感崩塌。
唐珵顺着念念刚才的话问道,“那有人打过你吗?”
念念摇摇头,“没有...”
唐珵想起王老师说过看见念念身上有鞭伤和绳子的勒痕,“念念,没有被打过的话,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只要让你觉得疼那就是在伤害你。”
念念低着头,握着衣角的手上是冬天冻出来的的冻疮,冻裂以后留了脓但没及时消炎留下的疤痕,看上去狰狞丑陋,“叔叔不让说...”
这句话终于在这次对话中悄悄撕开一个小口子,唐珵半蹲着身体,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哪个叔叔能告诉我吗?”
对面的人忽然退了好几步,唐珵甚至以为她要转身跑了时候,她又纠结地看着村长家的大门,似乎忽然想起自己的正事,有些瑟瑟发抖,“我能去打水吗,婶子要是起来就打不到水了。”
唐珵感觉额间留下来的冷汗被风吹得生疼,怕问得太急念念害怕了把这事告诉别人,他耐心地小声道,“当然可以,以后每天晚上我帮你提前打好水,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没水了,好吗?”
念念想了会儿点了点头,人与人之间有种自然吸引法则,这就是念念对唐珵的第一感受,天然的信任减少了唐珵需要浪费过多时间建立信任的过程。
或者是念念知道的太少,反而心灵未曾被玷污过,所以才能陌生人更快速地建立信任关系。
“那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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