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可能早就不住这里了...
唐珵心跟着这个想法一直往下沉,想象了所有宋瑜看见他的反应,但没想过连面都见不上,
一瞬间的失落与委屈闷头而来,付陈规把报纸砸他脸上他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他慢慢抬起手按了按门铃。
没人回应。
唐珵不死心,伸手接着按,门铃没有声音了他就抬手敲门,持续了十分钟除了楼道里跟着亮起的灯,再没有回应他的东西,连个出来骂他扰民的人都没有。
唐珵执拗地站在门口不动,好像觉得只要等在这里,只要他不走,就能等得到宋瑜。
他能在宿舍楼底下等到宋瑜,能在人大学校里等到宋瑜,也一定能在这里等到宋瑜。
他这些年对什么事都不太执着,当初坚守的新闻信仰没两年就成了一团空话,可在宋瑜的事上他莫名地想较劲,不肯面对眼前的事实。
等了多久不知道,唐珵到后面膝盖疼得受不住了慢慢靠着墙蹲在门口,活像个没人收留的流浪狗。
这几年稍微有点钱了,找了不知道多少个中医针灸理疗都见效甚微,难怪老人常说穷病一旦入了骨,总要留些痕迹在身上,擦不掉抹不掉,咸鱼翻身了也要带着一身焦味见人。
一直等到凌晨唐珵才揉着膝盖站起来,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
他怎么就从来没想过,宋瑜有可能不在这儿了,十几年过去了星移月落物是人非,宋瑜怎么可能还在这儿。
到了这会儿他才不得不相信没有人会十几年守着一个地方,也不会十几年守着一个人。
自己没做到,还妄想着宋瑜停留在原地,一辈子也不朝前看。
第二天一进报社唐珵打眼看上去还是那个得意的“长新之光”,跟着付陈规跑新闻的那几年,刘思方人前人后都不避讳夸他,说打南到北没几家报社能出一个像唐珵这样的才俊,说出去他可是咱长新之光。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让他在报社风头无两。
他对这种不走心的夸赞实在受用,领导夸人是夸给下面人听的,刘思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报社里的人人前恭维也好人后唱衰也罢,唐珵都不在乎,反而享受俯视这群平庸之辈看不惯他的模样。
“唐记者,新来的陈记者已经来报社好几天了,您看着安排一下。”
唐珵应了一声也没有抬眼看人,低头看着群里的消息,只是随意问了一句,“冯主任和梁主编什么意思?”
“两位的意思都是,您做主。”
唐珵终于抬头顺着人的目光看了眼坐在工位上传说中的“关系户”,这人他见过,刘思方的小舅子,所以冯瑞青和梁文华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
调查记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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