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报官找回身份号牌,就能证明她的籍别。
萧鹤棠显然也清楚她想要什么,他神意自若,眉尖眼尾透露着晦暗不明的味道,“当然了,难不成我还能留你一辈子。”
真是太好说话了。
东月鸯表情犹豫,萧鹤棠百无聊赖地偏了偏头,“我总是要再娶的,与前妻纠缠不清,有什么意思?”
他说出来,看看东月鸯的反应。
东月鸯小脸沉思,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听见萧鹤棠会再娶也只是眨了眨眼,他们已无夫妻关系,各自嫁娶才是正常,东月鸯也没有往别处去想,最多不过是萧鹤棠果然是没有心,这么快就有了娶亲的心思,然后就是庆幸。
虽说这辈子她不知天下大乱,世道不稳,但好歹她比上一世幸运,捡回条命,还及时止损的和离了,比起冤屈而死,岂不是好了太多。
当着萧鹤棠的面,东月鸯还是保持了自己的态度,“我还是要回去想想。”
这就是东月鸯的难搞之处,她像只缩头乌龟,蜗牛都比她胆子大,什么都要慢慢想细细想之后再答应,生怕会上当受骗。
萧鹤棠淡然颔首,“请便。”
走出主将营帐,看到外边天色,东月鸯才发觉自己活过来了,她居然就这么平安无事地从萧鹤棠那出来了,他竟不曾像前几回那样对她百般刁难。
走回去路上,东月鸯看见傅紊站在军医处附近,离她住处两三步的距离,这是在等她吗?
“傅紊。”东月鸯走近。
傅紊回头:“月鸯,你回来了。”
东月鸯好奇地问:“你找我,有事?”她语气正常,没有哪里不妥。
傅紊上下观察她一番,不知道为什么,想说的话又咽回了嘴里,松了口气,“没什么……我是听闻,鹤棠遣你去他帐子里……今天白日里,你来寻我,他怕是误会了。”
按照萧鹤棠的性子,不免让人多心他会怎么对待东月鸯。
可是,结果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东月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傅紊诧异,难道萧鹤棠没有欺负她。
东月鸯略微惊讶,傅紊是在关心她?他和萧鹤棠不该是一伙的吗,怎么会?
东月鸯客气道:“没有,他才没有误会。”一个不得他喜欢的前妻,他有什么好误会的,她跟傅紊又什么事都没有。
因为萧鹤棠的关系,东月鸯虽和他的好友兄弟们认识几年,说过话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到此为止,接触最多的就是这次,东月鸯给傅紊送了一碟点心,还是抱着打探消息的目的去的,依旧客套生分。
傅紊也是看出东月鸯此时很好,他问:“那你今日拜托我的那些事……”
东月鸯停顿了下,说:“我想,可能暂时不用了,不劳烦你了,傅紊。”有一样萧鹤棠说的没错,东月鸯很小心谨慎,不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她不爱麻烦别人。
她跟傅紊说到底不熟,她在这个军营中,哪怕一些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有眼睛的都知道她和萧鹤棠的关系,她再和傅紊牵扯不清,除了给她自找麻烦,还会把他牵连进去。
所以还是保持像以前的样子,最好。
和傅紊说完,东月鸯挪动到歇息的榻上,心神都放在萧鹤棠提出的要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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