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起身摸摸宣织夏的额头。
因此宣织夏一发烧,商书霁没怎么耽误,很快就发现了,接着开灯、按呼唤铃叫护士。
等待护士赶来病房的期间,商书霁坐到病床边,试图叫醒宣织夏。
然而这回,宣织夏烧得似乎比之前刚到两山村那个晚上的情况要严重多了。
之前那次,宣织夏虽然难受,但好歹醒了之后还能撑着正常对话、自己吃药。
而这一次,宣织夏醒了,但没有清醒。
他没有清晰的意识,商书霁喊他,他也没反应。
但他开始呢喃轻语像是说起了胡话,而且护士想要给他扎打点滴的针,他还会躲。
见状,商书霁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么严重,刚才他就不会考虑叫醒宣织夏,而是让宣织夏安安静静睡着、接受治疗。
商书霁摁住了宣织夏的手,方便护士给他扎针。
护士调好点滴后,对商书霁道:“病人现在意识不清,家属最好多盯着,万一跑针或者有其他突发情况就按铃,护士站我们一直都有人在。”
商书霁还摁着宣织夏的手没有放开,闻言点了点头。
护士离开病房后,商书霁抬头看了眼点滴,然后盯着宣织夏的反应,小心地打算松开手。
然而宣织夏在打点滴的左手一得到自由,就开始无意识地乱动,商书霁只好再次摁住了他的胳膊,放缓了声音:“宣织夏,不要握拳,松开……”
一边说,商书霁一边拨弄开了宣织夏的手指,让他五指平放在床单上,以免影响打点滴。
好在除了打点滴的左手之外,宣织夏整个人身体都很安分,没有再乱动。只要商书霁压着他的手,不用怎么使力,宣织夏的左手也会乖巧下来。
倒不费劲。
只是宣织夏隔一会儿就会呢喃一两声,语气听上去怪委屈的,商书霁凑近了听,沉下心辨认过后,才听出来宣织夏是在说:“我的猫……”
“我的猫呢……看不到了……”
商书霁蹙了蹙眉,虽然明知宣织夏此时意识不清醒、根本对不了话,但他还是不禁纳闷地回应:“你的猫?你以前养了猫吗?”
“难怪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像猫……不过如今的确也看不到你的猫了,想开一点,末世之下人都活不成,谁都是活一天算一天,如果你死的时候它还活着,那你至少给它留了一人份的口粮。”
宣织夏闭着双眼,突然有泪珠从眼尾滑出,然后连接不断,他就这样迷迷糊糊、动静很小地哭了起来。
哭得商书霁猝不及防,一时竟觉得有些手忙脚乱。
商书霁想要拿摆在床头的纸巾,抬起手后又想起来宣织夏的左手并不安分,于是连忙压回去,然后换了另一只手抽过纸巾,往宣织夏眼尾按了按。
按完了,商书霁又觉得自己力道是不是重了点,于是擦另一边的眼泪时更加小心。
商书霁感到头疼:“……我的话吓到你了?虽然有点恐怖邪典,但本质只是开个玩笑,你突然开始哭,多少有点碰瓷的意思了。”
然而宣织夏并没有回应商书霁,还是小声地啜泣着,泪珠浸湿了商书霁放在他眼尾边的纸巾。
宣织夏的声音更沙了:“我的猫……”
商书霁轻叹了声,回过神来,再次意识到宣织夏此时根本听不见谁说了什么,刚才突然开始哭,显然也和被吓到了无关。
除了哭和呓语之外,宣织夏看上去状态挺“稳定”的,倒是他商书霁不太稳重。
商书霁又自顾自开口道:“体谅一下,深更半夜,我其实挺困的,但你这个情况,我又不方便丢下不管,只能自言自语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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