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听说那位秀心夫人其实并非是邪王所杀,只是为了研读那什么不死印法,日夜不休,方才耗尽气血而亡故。这么一说来,那邪王还很是可怜,年纪轻轻就丧妻,还有一独女需要抚养。”
桃夭语气和缓的说道,时不时还露出一点点天真的疑惑和悲悯来,随即又话头一转问道:“但梵斋主信中却是说那邪王心狠手辣,害死了发妻碧秀心,怎么就与传闻不符呢?怕不是有人在梵斋主面前胡说八道,方才让梵斋主误会了此事?”
信是梵清惠的亲笔信,邪王杀妻这个消息也是梵清惠派人传到江湖上去,就是要召集曾经爱慕过和现在都爱慕秀心的武林人士联合起来诛杀邪王为秀心报仇。
可现在被桃夭二两拨千金的反问回来,倒是显得梵清惠略显奇怪和恶毒,连自己师妹的死亡情况都不曾调查清楚,就大费周章的将如此之多的武林人士给召集起来,一波接一波跟来送菜一样被邪王给杀死。
若是这个事情被那些无故冤死之人的亲朋好友知晓了,怕是都要提刀拿剑攻上慈航静斋讨个说法了。
梵清惠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是来者不善,顿时面上仅存的一点点礼节性微笑也不见了,看着桃夭的眼神那就是又冷又高傲。
可桃夭就是能够轻轻松松看透隐藏在那张皮囊之下的嫉妒和愤怒。
其实桃夭的心情在见到梵清惠之后是非常不错的,一则是因为梵清惠没有她长得美,二则是因为坐在她身侧的宋缺,并没有与梵清惠相连的红线。
而且事情更加古怪的是,宋缺这边没有可以延展到梵清惠身上的红线,但梵清惠身上却是有红线要伸到宋缺身上。
当那根细到跟头发丝都没什么区别,稍微眼睛不好的都看不到的红线以一副施恩的高冷模样探过来时,桃夭只用随意抬抬手,用手帕遮掩住动作,做出一副抚发的姿势,就轻轻松松将这根红线给连根掐断。
而红线的主人却是一脸毫无察觉的模样。
梵清惠没有回答桃夭的问题,只是看向一旁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宋缺,对他这种好似只听这位冯小姐之言的情况很是不愉。
“宋阀主作为一阀之主,理应顶天立地能谋善断有大担当,若是宋阀主真的畏邪王之威名,不愿出手,大可直接告之清惠,又何必让冯小姐一妇人这般无礼发言?”
桃夭叹为观止,这梵清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谁才是外人?居然她就坐在这里,就敢说她的坏话,实在是过于荒谬了!
还说她无礼,这是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配做宋阀的阀主夫人吗?
桃夭表示自己不生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也并未不尊重二位高人,怎么梵斋主便于责怪我无礼?难道是方才我哪句话说的太真实,戳中了某些人的痛脚?”
桃夭才不怕这两个人,毕竟这可是宋阀的地界,天下第一刀客也坐在她旁边,就算此时有个十分厉害的武林高手闯进来要杀人,那也是对面某些人先死,跟她能沾上什么边。
而且梵清惠这样目中无人又孤高自傲的样子,实在是让桃夭想笑——是你们上门来请别人出手相助,不是别人求着你们过来帮忙。
怎么就还能反客为主呢?
“而且梵斋主也是慈航静斋的掌门,若是看不起女子,也认为女子无能的话,那是不是就应该先自请卸任斋主之位,然后再将慈航静斋所有女弟子给遣散了?毕竟在梵斋主的话里面,可不像是觉得自己能担大任的样子,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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