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是说不出的揶揄。
诺红着脸,下意识偏头捂住脖子上斑驳暧昧的吻痕,却不防由白色鲛纱制成的喇叭袖,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滑落,又漏出了胳膊上红色的掐痕,和纵横交错的浅浅淤青。
诺当即有些局促起来。
红狼的视线始终都很清明,指着他身上的白色长衫奇怪道:
“夫人你今天怎么没戴首饰啊?还穿这么素?让国主瞧见了,还以为我们司令苛待你。”
诺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怕弟弟看到抢了去,所以才特意打扮成这样,摇头小声道:“太热了,不想戴那些,累。”
红狼不疑有他,紧走几步打开车门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
诺点点头,一路都很忐忑。
但回家后压根不用他张口,红狼把满满一箱子的黄金往地上一放,又把事情一说,弟弟便乖乖让军医检查了起来,过程远比诺想象的要顺利的多得多。
当然。
父亲的怒火,也比想象中要来的更加凶猛。
冰冷无情的耳光兜头而下时,诺嘴角撕裂,身子一歪,头晕耳鸣“噗通!”跌坐在地上,听得父亲居高临下用手指着他,很是厌恶道:
“扫把星!”
“你果真就是个只会带来厄运的扫把星!”
第30章 0.做英雄还是叛徒,父亲让小人鱼自己选
这不是诺第一次挨父亲的耳光,记忆里被父亲这样虐待的时刻只多不少,且都在预料之中。
诺好疼,但心里已经难过到麻木,不仅不会感到伤心,甚至还很庆幸——亏得有大灰狼在,父亲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下死手,现在的他没有鲛珠,如果再被打掉牙齿、打聋耳朵的话,那可就恢复不了了。
“你如今攀上高枝了,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父亲居高临下,眼神如刀般剐在诺布满吻痕的脖颈上,瞧他眉目间一片春色,身上还穿着价值不菲的鲛纱,便知他在兽人那里的日子过的很不错。
父亲只要一想到水族能有今天都是被诺这个扫把星给克的,自己每天担惊受怕、过的水生火热,而他这个扫把星却活的这么好,当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漆黑色的鱼尾用力拍着地,围着诺边转着圈圈,边语气充满厌恶的嘲讽。
“你该不会以为伺候一个又老又丑又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你克死的兽人,会很有前途吧?”
“天生的下贱胚子!”
“人家给你点甜头,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这才多久,就把胳膊肘往外拐了,早知如此,那毒药就该直接下在你身上,也省去了我的后顾之忧。”
常言恶语伤鱼春日寒。
父亲他是恶毒心肠生鬼齿,令鱼不寒而栗。
一窗之外的红狼等站在绿茵阳光之下,笑着讨论着水族的奇特建筑。
不知一窗之内的书房里,诺强忍眼泪,双手撑着地面支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眼睛努力盯着父亲在地面上拍打着的黑色尾鳍,以防父亲突然用尾巴扇他的时候,自己可以尽可能的躲开。
诺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在内心起草了无数遍的劝诫话语说给父亲听:
“父,父亲,我,我知道您是害怕替嫁的事被发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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