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归应声而倒,齐暮冷笑连连,扑上去就要再打。
这条马路虽然僻静,却也不是没有行人,此时,恰好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叫起来。齐暮却并没有因为有人路过而收敛,反而更加兴奋,眼底闪烁着暴虐的光。
岑归死死护住要害,咬紧牙关,不管被怎么殴打都不肯出声,已经红肿起来的凤眸清明一片,竟是丝毫没有被疼痛干扰。
他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移动,从衬衣的口袋里挪出来……
身在奢侈品店里的徐墨自然也听到了外面路人的尖叫,他第一反应就是岑归出事了,心叫不好,当即不管不顾的冲出去。
他对齐暮并不熟悉,却一眼就分辨出了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毕竟上一次见到齐暮的时候,他也是像这样对岑归拳打脚踢。
看到齐暮又在殴打岑归,徐墨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就要救人。然而,就在他冲到齐暮身后的时候,齐暮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怒吼,捂着手腕踉跄着向后退去。
浓烈的血腥味泛滥开来,锋利的寒芒沾染了鲜血,却仍然冷冽逼人,被岑归死死扣在指间……那是一把手术刀。
齐暮的手腕被割开了,鲜血源源不断的流淌,仿佛没有止境,让他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路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谁都没有想到,刚才近乎单方面的殴打,居然会变成现在的血腥场面。
“快叫救护车!快报警!”
有人大喊着催促,街边乱成一团。
齐暮却完全不理会周围的混乱,只死死盯着岑归,眼神凶狠到几欲把他啃咬撕碎,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对我动刀子?岑归,你居然敢对我动刀子!”
徐墨扶着岑归缓缓站起来,听到这话,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砍死这个混账,却被岑归拦住了。
岑归平静的看着齐暮,明明刚才还动了刀子,现在的他却又一次恢复了冷静,只淡淡的说:“齐暮,不要再妄想着我会想过去一样,心甘情愿做你的狗。这一次,我切的是你的手,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你要是有胆量,就继续来找我。”
说着,他竟然勾唇一笑,沾了血的脸颊仿佛盛开的罂粟花,清秀文雅泯然,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惊的艳色,语气轻佻:“……不过,我猜你大概是不敢了,毕竟我的解剖课成绩如何,你应该还记得。”
齐暮的确记得,在他家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他和岑归的关系不错,自然了解到不少岑归的私事。岑归的每一门课都是年级第一,解剖课更是次次考试都满分……
念及过去,齐暮竟然短暂的恍惚了一瞬,下一秒,也许是因为大量失血,他的眼前竟然真的变得模糊起来。
岑归那张与记忆里变化不多的面孔,却在这时候变得陌生起来。岑归……那个像狗一样乖顺,不管他怎么折磨虐待都一声不吭的岑归,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齐暮摇摇晃晃几下,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下,围观群众不敢靠近,只七嘴八舌的喧闹声上了个台阶。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警车也赶到了现场,急救人员匆匆检查过齐暮的伤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目光一凝,下意识的看向手里仍然握着手术刀的岑归。
这道伤口看起来骇人,出血量也不小,却并没有伤到要害……手腕这么脆弱精密的部位,却能只划伤皮肉,这样的本事,一般人绝对没有!
这样的伤口,回头做伤情鉴定,估计只会定个轻伤!
这时,岑归和徐墨已经被警察带上警车,医生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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